打理了,这厮的才情,确实是好,就说当年前朝编撰的那部《元贞十二年大簿括地志》,四百多卷的大部头著作,其实真正负责提纲掣领的总裁官,就是刘茂。”
“前些年我一直盯着他,还算老实,而且刘茂还是个精通术算的高手,书架上边好些算数著作,我都是看天书,不过我觉得刘茂这些年修心养性,可能一开始还有点想法,如今却不是做做样子,是真打算安心修道了。上次我来这边,还与我说了些推心置腹的言语,当然,话是难听了点,反正刘茂打小就喜欢跟那些他打心底瞧不上眼的人,故意说话阴阳怪气。”
姚岭之小心翼翼瞥了眼皇帝陛下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加快脚步,伸手拧了一把这个弟弟的肋部,提醒他别妄言刘茂。
姚仙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真正的心里话,陈先生说过,刘茂这家伙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只需运作得当,说不定大泉王朝未来百年之内,可以多出一个帮忙绵延国运的元婴供奉。正因为陈先生有这个判断,姚仙之才敢在今天这么说,不然当了这么久的府尹大人,真当他是个酒囊饭袋吗?
姚近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姚仙之轻声道:“到了。”
转入一条巷弄拐角,黄花观那边,刘茂收敛心神,手捧拂尘,走到小巷中央位置,等到皇帝陛下一行人走近,刘茂打了个道门稽首,“黄花观住持道士刘茂,拜见皇帝陛下。”
刘茂起身后,再次行稽首礼,“刘茂见过国师,府尹大人。”
姚近之笑道:“不必多礼。刘茂,我们好像多年没见面了?”
相较于那个野心勃勃、狂悖无礼的大皇子,姚近之对这个刘茂,其实没有太多私人恩怨。
道观里边的两个小道童,当场傻眼,满脑子一团浆糊,什么礼数都给忘了,何况他们懂什么礼数,师父平日里也没教过啊。
所幸好像那位皇帝陛下也不生气,反而是姚仙之伸手按住个小道童的脑袋,调侃道:“怎么不皮了?平时的那股子横劲呢?”
刘茂神色愈发恭敬,再不以道门稽首,以臣子行弯腰揖礼,轻声道:“启禀陛下,距离上次一别,十余年,快若弹指一挥间。”
韩-光虎打量着这个观主,刘茂作为前朝余孽,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活到今天,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进了道观,姚岭之临时提出要去道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