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是如此,后来独自去往倒悬山,同样是只寄信给了李宝瓶,然后让收信人的小姑娘帮着他这位小师叔,捎带其余信件给他们。桂花岛之巅那幅范氏画师所绘画卷,一样只送了李宝瓶一幅,李槐他们都没有。
这种亲疏有别,林守一于禄谢谢肯定很清楚,只是他们未必在意就是了,林守一是修道美玉,于禄和谢谢更是卢氏王朝的重要人物。
至于窝里横是一把好手的李槐,大概到如今还是觉得陈平安也好,阿良也罢,都跟他最亲。
老夫子摆手笑道:“我劝你们还是先进书院客舍放好东西,李宝瓶每次偷溜出去,哪怕是一大早就动身,仍是最早都要黄昏时分才能回来,没有哪次例外,你要是在这门口等她,最少还要等三个时辰,没有必要。”
陈平安想了想,转头看了看裴钱三人,如果只有自己,他是不介意在这边等着。
他转头看了眼大街尽头。
朱敛一直在打量着山门后的书院建筑,依山而建,虽是大隋工部新建,却极为用心,营造出一股素雅古拙之气。
这座从大骊搬迁到大隋京城的这座山崖书院,昔年浩然天下的儒家七十二书院之一。
这是朱敛离开藕花福地后见到的第一座儒家书院。
圣人讲学处,书声琅琅地,名声著天下。
山崖书院在大骊建造之初,首任山主就提出了一篇开明宗义的为学之序,主张将学问思辨四者,落在行之一字上。
在朱敛举目打量书院之时,石柔始终大气都不敢喘。
石柔虽然寄居于一副仙人遗蜕,其实能够抵御那股无形的浩然正气,但是鬼魅阴物的本能,仍是让她心中惊惧不已。
裴钱始终一言不发,好像比石柔还要紧张。
在老龙城下船之时,还在心中扬言要会一会李宝瓶的裴钱,结果到了大隋京城大门那边,她就开始发虚。
到了山崖书院山门口,更是犯怵。
陈平安笑问道:“敢问先生,如果进了书院入住客舍后,我们想要拜访茅山主,是否需要事先让人通报,等待答复?”
老先生笑道:“其实通报意义不大,主要是我们茅山主不爱待客,这几年几乎谢绝了所有拜访和应酬,便是尚书大人到了书院,都未必能够见到茅山主,不过陈公子远道而来,又是龙泉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