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
王琦看了一眼远处鸦雀无声的背嵬营将士,皱眉道:“我总觉得他在下一盘大棋。”
另一边孙广信眼神中浮现惧意,紧张地说道:“该不会是要拿我们开刀吧?”
王琦微微一怔,旋即失笑道:“他有什么理由拿我们开刀?再者说了,你我都是正经进士出身,他就算想对我们下手也得韩参政点头才行。”
孙广信缩缩脖子说道:“可是我听说裴侯在西境的时候,当着数万将士的面亲手杀了那位武威侯宁忠。”
另外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王琦沉吟道:“不必自己吓唬自己,我猜他多半是想从我们嘴里打探消息。两位同年,最近几天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该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能吐露,不然倒霉的可是自己。至于这位中山侯的谋算,大家其实大可放心,成京那边各家的长辈们肯定会盯着使团,也必然会知道我们消失的缘故。”
余、孙二人尽皆点头赞同。
官道另一侧的树荫平地上,那辆最宽敞的马车车厢内,裴越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写满蝇头小楷的信纸,神情略显凝重。
谷蓁和叶七面色各异,前者好奇地望着裴越手中的信,很想看看名动京都的沈家才女究竟书法如何,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般恣意潇洒。
叶七只觉得对方有些阴魂不散的味道,即便此地距离京都已近很远,沈淡墨依旧巴巴地派人送来一封密信。不过她没有在这个时候吃醋,反而主动开口问道:“她在信中说了什么?”
裴越将信递给叶七,沉声道:“与我在这边了解的情况大致相当,太史台阁的手段果然不凡。先前我以为他们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南周,没想到他们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还能查到这么详细的信息。与之相比,唐临汾带着五千人都未必及得上对方的效率,只可惜这次傅弘之无法跟来。”
叶七看完之后已经无暇顾及沈淡墨的书法,目光凌厉地说道:“这些人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他们想造反不成?”
>裴越摇头道:“他们当然不会造反。”
谷蓁挪到叶七身边,靠着她的身躯看完那封信。
若是换做以往,裴越肯定不会错过这等秀色可餐的场面,但是今天他显然没有这份雅兴。
沉默片刻过后,他冷声说道:“前魏国祚绵长,门阀已经成为王朝的顽疾,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