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击。”
罗焕章望向桌上那本册子,便是罗克敌带回来的操典七略。
罗克敌面带愧色地说道:“孩儿不如裴侯多矣。”
罗焕章并未就此责备他,沉声道:“若仅是如此,藏锋卫还不能脱离这世间所有军队的通病,只不过是更强大一些。但是裴越却要教会他们做自己,让他们在保持服从的同时还明白自己为何而战,等于是给这支骑兵注入灵魂,彻底甩掉所有的不确定性,真正做到无懈可击。”
罗克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因为他从未听父亲对旁人表达过这种高度的赞赏。
因此,他鼓起勇气试探地问道:“父亲,孩儿想转入藏锋卫。”
他如今是武定卫副指挥使,隶属步军序列,想要进藏锋卫恐怕有些难度。
罗焕章眼神深邃地望着他,微微摇头道:“不要在裴越这种真正的聪明人面前自作聪明。”
罗克敌微微一怔,喃喃道:“父亲,孩儿——”
罗焕章打断他说道:“记住,以后除非为父得了重病或者陛下相召,你不要离开北营,安心在那里练兵,让裴越看见你的能力。”
罗克敌点头道:“孩儿明白,只是恰逢军中休沐,故而想将这些事告诉父亲。”
罗焕章失笑道:“你还是太心急了。”
“孩儿受教。”
“裴越过几日果真要大办纳妾之礼?”
“是,裴侯那位妾室便是灵州九大家之首,父亲应该听说过。”
“唔……西吴犯官之女?”
“是。”
“这个裴越,呵呵,竟是一天都不肯消停。罢了,此事与你无关,回北营去吧。”
罗克敌怔了怔,随即看到罗焕章满含深意的眼神,稍稍迟疑便醒悟过来,挺身应道:“孩儿明白,谨记父亲大人教诲。”
……
>丰城侯府,四知堂上。
卸下京军南营主帅一职之后,闲居在家的李柄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原本乌黑的鬓发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变得花白,精壮的身躯日益松弛,俨然变了一个人。
他看着对面那个眼神阴冷的年轻人,微微皱眉道:“这种事急不来。”
年轻人去年遭逢大变,位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