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灵州罢。”
李柄中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王平章轻叹一声道:“清算才刚刚开始,很多人不仅要丢乌纱帽,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李柄中心中飞快地计算着,如果能调任灵州刺史,那确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但是他也明白王平章不是那种善心泛滥的人,如果自己没有用处,恐怕今日根本进不了国公府的大门。
王平章继续说道:“西吴这次伤筋动骨,十几年之内不会有东征之力,陛下肯定会削减西军的规模。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你肩上的压力就不会太重。长弓大营苏武,古平大营尹伟,定西大营刘定远, 再加上陛下已经同意我的奏请,由南雄侯赵贤接任古平大营主帅,你应该明白该如何同这四人相处。”
李柄中当然很清楚,实际上除了裴越这个异类之外,大梁军中将帅的底细在这间书房内都不是秘密,往常他也曾多次和王平章议论。
只是想到那个裴家子,李柄中犹自不死心地问道:“国公爷,难道真的坐视裴越一步步壮大实力?”
王平章定定地看着他,皱眉道:“你和六皇子走得太近了。”
李柄中并不意外,显然以面前老人的势力和谋算,肯定知道自己撺掇六皇子刘质出手,挑拨二皇子刘贤和谷家之间的关系。
他不以为意地说道:“您当初对我说过,将来的储君位置很有可能会落在六皇子手中。”
王平章淡淡道:“同他交好不等于出手牵扯其中,你难道不明白这里面的分寸和界线?我知道子均那孩子的事情,但终究是他自己走错了方向,被裴越抓住机会害了性命。”
李柄中仿佛苍老许多,冷声道:“若非是陈家那个妖女将子均从古平镇劫走,又用各种手段迷惑他的心智,这孩子怎会落草为寇?只可惜陈家的人都死绝了,那妖女也死在裴越手里,我竟然无法给子均报仇。但裴越还活着,国公爷,我一定要让他死于非命。”
王平章摇头道:“他现在是陛下眼中最重要的棋子,你如果打算掀了棋盘,你猜陛下会不会同意?”
李柄中咬牙道:“难道就看着他继续逍遥?”
王平章轻声道:“不急。”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插手皇子们之间的争斗,你安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