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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晶莹剔透的棱角雪花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时卿静静的盯着楚弃漂亮的眉眼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伸出手道:“将军,下雪了。”
“嗯。”
就在这微站片刻,京畿的新雪已是降临。
漫天飘飞着细小的雪花,像是在长风中被乱卷的白絮,上空茫茫起了薄雾,将这深宫庭院衬得更加空洞萧瑟。
明明地处权力的中心,楚弃却不太喜欢进宫。
楚弃伸手拉过大裘后的帽兜给时卿戴上,雪白清丽的脸完全罩进兜檐里,只露出一双潋滟清澈的眼睛,倒映着他的身影。
楚弃莫名的被取悦了,薄唇细微上扬一瞬。他握住时卿的手,扶她上马车,接着对前面的车夫道:“回府。”
两匹枣骝马稳稳地拉着马车向前。
车厢里的温度暖和,暖意从马车下层盛炭火的夹层里,透过雪白的绒毯传递上来。
银制的玲珑香球悬挂在外,车内的紫檀盘香炉升起袅袅高烟,味清气长,有以达神明的通幽之感,仿若与世隔绝。
陈设摆件处处精巧。
时卿掀开侧窗的帷幔向外看去,随着这簌簌雪花落下,长街集市上的人们已经开始纷纷收摊回家。
时卿还没多看几眼,听到楚弃低低的道:“冷。”
“将军冷?”
时卿把帷幔放下,将视线重新移回到他身上,见楚弃不动声色地点头,修长手指攥住她,慢吞吞的道:“现在好了。”
时卿看着楚弃略显促狭的眼神,微微生了逗弄的心思,眼角里勾起些笑意,把手边的暖炉递向他,“要不将军拿着这个?”
>楚弃明显为难的敛起眉,脸上却不透心迹的维持着淡漠清冷的表情,连着她的衣袖一起攥紧。
时卿安静的等他说话,良久才听见楚弃抿住薄唇,声音低低的憋出一句,“不要。”
他不要。
时卿忽地轻笑起来,在楚弃因诧异微睁大的清润眼瞳中,明目张胆地把人抵在角落里亲啄一口。
楚弃几乎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少女娇俏的面容上露出狡黠的神情,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张嫣红柔软的唇瓣上,漆黑沉静的乌眸里才隐隐浮现出些动容。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