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雷般的巨响,震得昏头转向。
德军炮击开始后没多久,在城里指挥部的索科夫就听到了声音。他急于知道前方的情况,便给三营长安德烈打电话,可是拿起话筒,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以为是电话出了问题,立即将通讯连长马克西姆叫过来,厉声问道:“少尉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三营联系不上?”
马克西姆接过电话听了听,随后回答说:“旅长同志,可能是德军的炮火太猛烈,电话线路被炸断了。”
“立即命人检查线路,”索科夫等他一说完,立即吩咐道:“我需要了解三营的情况。”
“旅长同志,您别担心。”见索科夫一脸怒气,马克西姆慌忙解释说:“虽说电话线路被炸断了,但他们配备有电台,可以通过电报或者无线通话来进行联系。”
“立即给安德烈大尉发电报,”索科夫听着从城东方向传来的隆隆炮声,知道就算可以采用无线通话,估计通话效果也会受到影响,还不如用电报更便捷,便吩咐马克西姆:“让他立即将阵地上的情况报过来。”
躲在指挥所里的安德烈大尉,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旅部之间的电话线,已经被德军的炮火炸断了。他感觉自己就像坐在喷发的火山口,被腾起的硝烟包裹得严严实实,硝烟的爆炸声一片连过一片,一波响过一波,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火光。战壕里用来加固工事的碗口粗的圆木,也被炮弹炸成粉碎,在空中四处飞扬。
他被炸晕了,以至于报务员连着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听到。直到报务员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使劲地摇晃了两下,他才发现报务员在叫自己。“什么事?”安德烈的话一出口,发现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被炮弹的爆炸声震得不好使了。
报务员没有说话,而是将手里的一份电报递给了安德烈。安德烈看完后,本能地想口述命令,刚要开口,忽然意识到就算自己说什么,报务员也不见得能听清楚,便拿起铅笔在那张电报纸的北面写了几句话,交给了报务员,示意他给旅部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