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联络上信使的可能性很渺茫。
两人来到刑警队门口。
金平安钻进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整理好情绪开口说道:“周银莲**了。”
金平安扭头看着信使。
但是这一次,信使面色如常,没有出现任何疑惑和动摇。
“然后呢?”信使问道。
他很清楚,如果周银莲真的已经死了,金平安绝不可能这么平静。
“……如你预料的那样,她醒来以后,企图用水果刀**,但是因为刚醒来身体使不上劲,所以没能成功,最后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金平安转过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场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亲生父母虐待多年,被出卖给人贩子,被坏人剜去左眼落下残疾,还差点被强酸融了。
最后被医院抢救过来,还要面对一无所有、无依无靠的人生和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这些遭遇,别说是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就算换成一个成年人,也大概率会第一时间选择自我了断。”
信使十分平静的分析着周银莲的处境。
他每说一句,金平安的拳头便握紧一分。
这些话犹如一把把钝刀,一下下割着金平安的心头肉,令他痛苦不堪。
“所以,你觉得阻止她**,是在拯救她吗?”
金平安垂着头,低声说道:“可是医院的护士的也……”
他企图用其他人的善举,来证明救人没有错。
“医院的人阻止周银莲**,是因为医院有义务对病人负责,如果她死在了医院,那院方肯定要背上看护不利致人死亡的污名。
待会儿到了医院,你猜主治医师找你的第一时间,是先跟你讨论周银莲的伤势,还是讨论给她办出院手续?”
信使直接把冷冰冰的现实,摆到金平安的面前,让他躲无可躲。
“一个有**倾向的病人,是所有医院都不愿意收留的存在,包括精神病院。
人一旦陷入绝望,凡事都会往坏处想。
周银莲还小,她想不到是自己的过激行为,导致医院想把她赶出去。
过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