缛节,非要注重某件事的“性质”是否对信仰相悖。红狐觉得这家伙蠢透了!
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们的信仰有一个奇妙特色,便是对讨价还价有一种近乎于本能的排斥。
红狐和博杜安实际合伙将过去陆路运输羊毛之游商的最终报价,原封不动继承下来,再加码一些告知哈德博尔德主教。后者虽有不悦,天然价格并非离谱,就承认了这一报价。
商品贸易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两种商品如何精确做到等价兑换?这很难。就算被教士解释为“有不劳而获利”,因可以从中获利,正是推动科隆经济繁荣的原动力。
如此买卖双方是不愿意直白地砍价,卖方公开价目,买家不买便降价,彼此尽量保持无言的默契最后达到双方的平衡。
这与维京世界诧异很大,毕竟北方世界商业意味极为浓郁,价格谈判甚至晋级到签署书面合同,就是避免一方对价格反悔……
羊毛兑换科隆各宗物资的交易已经开始,银币作为一般等价物依然是不可替代的,即便大主教想淡化它的作用。
麦收之际正好与圣母升天大弥撒重合,红狐也就参与到这场弥撒中。
凡人并没有注意到红狐这个下胖子,大家获悉弗兰德斯伯爵亲自来到科隆并参加弥撒,便使得今年的弥撒意义重大。平凡人心中有杆秤,他们觉得其实是这位伯爵大人把羊毛亲自带来了,而那些诺曼人只是提供了船只便利。凡人对诺曼人的芥蒂还需时间消磨掉,他们对法兰克老封臣博杜安毫无戒心甚至此次送羊毛的行为心怀感激。
男人们在城外乡野收麦子,新麦源源不断运入科隆城并在此进行交税和交易。城内一度歇业的纺织作坊重新恢复了活力,弗兰德斯羊毛塞入人力轧毛机,大规模织毛衣行动已经开始。
红狐年纪虽小,他的眼睛雪亮。
“这座法兰克人的城市分明有着不亚于新罗斯堡、诺夫哥罗德的商业氛围。收买大量本地新麦,我已经大赚一笔,以后每一年我都能大赚!国王真是给我安排了一桩好差事!这样我可以派出信使去都城报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