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轮绳索被吹掉了。当水手冒险爬桅杆更换备用滑轮时,巨浪拍打船艏,舰只剧烈的震荡愣是震飞了爬桅杆者,以及甲板上的两人跌落入海。
巨浪迅速将落水者吞没,船上的人只能干瞪眼,他们无力救援,甚至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是命悬一线的。
斯普尤特只能暂停强行修善风帆系统的工作,任由船只飘荡,尤其是这种状况下让船只故意搁浅也是极好的。
灰色的天空与灰色的大海交织,橡木壳的船只坚强漂泊。
海风将他们吹近一座大岛,随着坚硬的橡木龙骨冲上浅滩的沙石,所有人渴望的搁浅终于到来。
一场寒流袭扰整个东欧,当留里克躲在新罗斯堡的宫殿里时,斯普尤特一众人也只能涉水登岛,接着便被岛民“俘获”。
灰色的天地干扰人的判断,以至于没有人清楚这个该死的岛是什么,纵使斯普尤特掌握着留里克给的纸质海图也不敢妄下定论。
让他欣慰的是,俘虏自己的岛上战士说得也是清一色的诺斯语。兄弟们被全部卸下武装,尤其是钢制佩剑全都被收缴了。
比起大海的狂暴,大家更担心自己被这群海盗不明不白砍死。但大家都不是怂货,没有谁是真心投降的,这是兄弟们在滔天巨浪里折腾了多日,大家精神不振战斗力直线暴跌。虽是战败被俘也无一人求饶,兄弟们宁愿站着死,并诅咒袭击者不得好死。
经历了海上的灾祸,斯普优特的五个伙计坠海不知所踪,而今剩下的兄弟们又在登陆后与岛民的冲突中死了五人。
剩下的二十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被押解进了海盗的村庄。
他们运输的麦子被发现,海盗们高高兴兴扛着一些麻布包回到村庄。
大船、大量的麦子、三角形的风帆,以及这些人清一色的“罗斯人”的自称。
海盗们按照过去的规矩,自然是问了话后把俘虏砍死掩埋,当被俘者自称“罗斯人”,事态就复杂了。
这伙儿海盗可不是单纯靠着航海砍人度日,他们有男有女共住一个大村庄,人口虽不多也足有六七百人,按照如今的欧洲标准,他们的村庄可谓一座城市了。
村庄的长老们意识到情况的复杂,旋即找来十多名男男女女与之对峙询问。
这一来二去的聊天,戏剧性的事态变化由此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