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拖拉着少量军粮,以及更换用的武器装备、搭建帐篷的材料。
这些的存在的确证明了诺森布里亚的军队并非单纯在战斗中表现的情况糟糕,他们是有些东西的。
派出的斥候仍没有带回来消息,诺森布里亚军队碍于农夫军队的磨蹭,本可一天走完的旅程,国王下令林中扎营。
帐篷已经搭好,国王、伯爵、主教,以及骑兵、步兵队长聚在一起,接温暖的篝火商讨激战的对策。
国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那些农夫,我太高看他们了。”
伯爵阿尔伯特急忙说:“他们结束麦收不久都很疲惫,再说了,他们只是农夫。我们暂在这里扎营也有好处,如果敌人就在修道院处驻扎,我们走了一天路,以疲惫姿态与之交战,情况是糟糕的。”
“你……在教我做事吗?我很懂战斗,这个情况不用你亲自解释。”
“是!”伯爵急忙勾下头,心里嘀咕自己的表哥的无趣。
“你抬起头来。”
“啊?!”伯爵又如令照办。
“你派出去的斥候在做什么?那些骑**家伙是不是迷路了?敌人是否还在修道院盘踞?”
“我不知道。”
“好吧!好吧……”国王绷着嘴摇摇头,随手抓起一直树枝,将之折断扔到火力。
此时,班堡主教埃德蒙急迫地催促:“我们必须早点抵达修道院,那里的情况一定非常危急。先王加固的石墙能否抵挡一千个野蛮人?那些野蛮人攻击了爱丁堡!我的朋友们只怕……”
“那就当他们死了!修道院再度被毁灭!”国王使劲锤了锤大腿。
介于营地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继续派遣斥候已经没有意义。
主教的话确实给了国王艾恩雷德另一种启发,所谓靠近大海的班堡守备已经非常空虚,如果自己扑了个空而敌人趁虚偷袭后方,结果将是悲惨的。
可是,如果顾着后方的安危,自己如何有足够兵力去收复林迪斯法恩?
在这顾头不顾腚的状态下,拖不起的国王正在施行一场赌博。
……
整个诺森布里亚军的营地安静下来,那些走了一天路、脚上全是黑泥的农夫,他们裹着取自家里的粗麻探子,裹上全身就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