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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是公平的,对于任何落水者都是公平的。
留里克不怕战争,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触礁。阿芙洛拉的后部船舷,麻绳捆上了四条极小的舢板,这就是所谓的救生船,也坚固离开大船去小岛探索的功能。
倘若阿芙洛拉号触礁,倘若船壳破损,那才是自己的最大危机。
留里克,并不存在真正的上帝视角,他无法洞察海面下是否暗藏危险。
话也说回来,倘若畏惧暗礁就不敢出海,完全是因噎废食的懦夫行为。留里克至少知道一条极为安全的航向,那便是去年夏季瑞典联军的远征所经过的航线,它至少延伸到了卡尔马海峡。
阿芙洛拉号武德充沛,以这一时代的标准完全是武装到了牙齿。
她还有一些更重要的装备,便是留里克刻意拿上船的新嫩生长的松枝,其重量着实不少。
麦饼因自然风干脱水变得非常坚硬,吃起来咯牙不说,还极为容易划伤口腔粘膜。留里克没有办法,面对极端的航行,船只就需要储备极端耐储的食物。
所以另一项耐储食物就是熏制的咸肉,那是大量海豹肉条,每一根都是深褐色的,乍一看去更像是冬季的枯枝,吃起来的口干嘛还是不错的,就是缺点仍是太过坚硬。
这个丝带的航海者根本不存在健康饮食的概念,啃食麦饼和咸肉,还需储备别的什么食物吗?
登船后的留里克就对船上所有人下达命令,所谓虽然船上缺乏生火煮水的能力,松枝仍是要吃的。
“为什么?如果不是食物缺乏滋味,我们谁会煮松枝水?既然不能煮水,既然还有咸肉,我们何必非要像绵羊一样去吃草?”比勇尼质疑留里克的话听起来让人信服。
留里克无意做出科学的解释,真得说出来,谁懂啊?!
松枝确实富含大量维生素C,各路维京部族有煮松枝水的习惯,东方人也有饮茶的习惯,这些生活习惯的诞生与维生素营养学毫无关系。
无论是巴尔默克人还是罗斯人,在陆地上喝松针水的习惯,客观上的使得大家从不会罹患缺乏维生素C的病症。
可是面对漫长的航行,不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是要吃大亏的。
固然哪怕是缺乏各种维生素、水手就靠着贬值的硬面包苟活,甚至是如几乎完全依靠最有毅力的水手,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