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自己学,像这来问啥养鱼的,腌咸蛋的,也不差陈永胜这一个。
只是自己的模式不能复制。
别人想学也学不会的。
就这样,一边东扯西扯的说着话,一边拉着石磙来到打麦场。
近来村里来的外地人不少,不止在水库游玩,也会来村里闲逛。
见到此景,瞧着新鲜,便也跟着过来。
还有那没到上学年纪的小娃娃,拿着小鞭子,树枝子,跟在那大石磙后头,嘻嘻哈哈的一阵甩鞭,敲打。
浑把王来顺当成一个拉碌碡的老驴子了。
惹得跟过来的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让直眉瞪眼,转过头来就欲发火的王来顺,也是忍不住舒展眉头露出笑容,只笑骂道:“去去去,小皮猴子一边去,再胡闹小心俺把碌碡绑在你们裤裆的小雀儿上。”
一众大人顿时笑的更欢。
也有寥寥几人如那对小情侣一样发懵,不知这碌碡是什么东西。
陈凌便说这是石磙的别称,其实石磙最初更多时候便是叫这个称呼的。
比如宋代东京还有拉碌碡的节目呢。
如同许多地方的方言就是曾经的官话一样,慢慢就不叫这个了。
这个就是他们这边的叫法,那个碌则不发“陆”的音,而是发“六”的音,也是保留下来的正统叫法。
听完陈凌解释,一帮人顿觉大涨知识,而后那些跟来的外地人也撸起袖子帮忙给石磙和石碾冲洗干净,又用布擦干净,便七手八脚的把石磙抬起来,放在碾盘上。
王来顺拿着碾架子和碾子棍装好,喊来小情侣一推,那碾子便吱呀吱呀的转动起来。
“放粮食,放粮食……”
一帮小娃娃挤在大人前头,觉得干推不过瘾,就拍着手大叫道。
陈凌怀里的睿睿也是跟着他们咿咿呀呀一阵乱喊。
虽然含糊不清,但还真能叽里咕噜的吐出来一两个像样的字了。
“你们想碾点啥?”王来顺冲两人问道。
“这个能碾什么啊?面粉能碾吗?”
“能,啥面也能碾,苞谷、麦子、高粱、谷子、红薯……想碾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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