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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冷,穿上大衣再去吧。”
“没事,又不一直在外面待着,不用穿。”
陈凌抱着猎枪,装了半兜子子弹,又从厨房提上两条鱼,就起身往外走。
“穿上,玉强跟陈泽都穿了,万一冻着。”
王素素却紧追着要给把军大衣他披上。
陈凌无奈,瞥了眼媳妇手上今年新买的大衣,只好答应:“行吧,那你给我找出来那件旧的,这件太新,为这点儿事弄脏了不值当。”
今天是巡夜的,又不是去走亲戚,能挡风就行。
其实去了,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先在村边边的草棚子里待着,并不会一直来回绕着村子巡逻打转的。
他身子骨强健,就算真的要在外面巡逻一整夜,也是没事的。
只是媳妇硬要给穿上,没办法。
等王素素找出来往年的旧大衣,陈凌随意披在身上,被媳妇和小姨子送出了门。
现在夜里九点刚过,八月十五也还没过去几天,月亮还是明晃晃的,是以天色不黑,三人扛着枪,拎着吃食,一路说着话走到打麦场的草棚子。
这草棚子还是洪水过去后,村民们盖房之前建的聚集点。
现在拿来就用,能省不少事。
而且呢,麦场地方宽敞,没什么杂物,正好也处于村外地带,出了草棚不用走几步远,就能看到西北两个方向的动静,在这里值夜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今天他们七队值夜巡逻,一共来了五个人。
除了陈凌三人,还有陈三桂家的陈宝栓,以及陈二柱大伯家的陈宝梁。
二柱大名叫陈宝柱,跟陈宝栓他们属于一个祖爷爷。
陈凌和陈泽这边则属于另一大家子,论亲疏陈大志和陈国平那边的最远,不过越往后越不讲究这些了,也不管是啥辈分,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互相不怎么掺和,处得来就处,处不来谁认你是一家人?
尤其陈宝栓这种,让媳妇儿教的,整天琢磨着怎么掏空他老子陈三桂的棺材本,陈三桂做点木匠活好不容易攒下的钱,都快让这两口子变着法搜刮干净了。
别人还不能劝,谁劝跟谁闹。
现在搞得名声臭得很,比起陈凌以前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