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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眠感受到她的身躯紧紧的贴着自己,不留一丝缝隙。脖颈湿湿的,是沾上了她的眼泪。
林涧抱着她,好像抱着无边无际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如此脆弱,如此无助,鹿眠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多给予她一些安全感。
“怎么了呢?发生什么了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不,鹿眠在心里收回自己的话,刚才的林涧就已经很不好的了。
尽管有些艰难,林涧还是不舍得不回应她,磕磕绊绊的说:“他们一直在敲门...他们又在敲门了,我好怕......”
鹿眠闻言警惕的扭头看向门口,明明没有声音,刚才自己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周围有人。
鹿眠心沉了沉,问:“现在还在敲吗?”
林涧话语犹如碎片,“在...还在敲,他们想干什么......”
可明明四周安静得只剩她们俩的声音,鹿眠不敢想象林涧的脑子里正在经历什么。
所以之前林涧所说的晚上被敲门,也都是幻听吗?
她每天都在受这种折磨吗?鹿眠有些难以想象。
“没关系,我在这,你放松,他们待会就会走了。”
林涧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在她怀里,在她一下又一下的**下放松紧绷的身体。
她想,鹿眠温柔起来真的太不像话了。
...
鹿眠安抚着林涧,打量四周。
整间房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冷清得没有一点林涧的私人物品,行李箱放在沙发旁,明显是一幅已经要离开的样子。
她打算去哪?如果她所说的被敲门是因为幻听,无论搬去哪里都无法摆脱吧?
她自己知道吃药,那她也一定知道自己的症状,知道自己是幻听,就怕......
鹿眠瞥到她掉落在一旁的手机,心思一动捡起来,手机还亮着屏停留在110的拨号界面,鹿眠点进出行软件,想要查看林涧是不是打算要去哪。
鹿眠的预感果然没错,林涧定了一张飞往芬兰的机票,再从芬兰转机去冰岛。
冰岛,冰岛.....
岁月深处的某些回忆破土而出,鹿眠瞳孔骤扩,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