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林涧在鹿眠的世界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一整个高一都是如此。反而在那段漫长又炎热的暑假里,她们有了奇妙的碰撞。
班里一个女生生日,几乎整个班都被她邀请,当然包括鹿眠和林涧。
她包下了一整间农家乐,生日从零点庆祝到了三四点才陆陆续续的散伙,但三更半夜的山路危险,就都没回家,留宿在了农家乐里。
原本的热闹变得寂静,大家都筋疲力尽,被困意席卷,可能就只有鹿眠没有睡,拿着手电筒和相机出了门。
这附近就是景点,虽然不太火热,但算是个看日出的绝佳场地。
打着手电筒走一小段路就看到了大片星空,这里是整座山最高的地方,鹿眠往前走,发现悬崖边上坐着一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鹿眠只看出她是个女生,并没认出是谁,也没打算搭话。
鹿眠选了个位置坐好,安静了大概二三十分钟,天边冒出丝丝缕缕的光,原本黑色的天空变成了暗红色,鹿眠正准备拍照记录,那女生回头,小声对她说:“鹿同学,你可以过来帮我一下吗?”
那声音细细软软的,仿若悬崖边上被风吹得微微摇曳的花朵,鹿眠一怔,心被花瓣拂了一下。
又听见她说:“我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我手有点脏,不敢揉......”
这回鹿眠终于认出来这声音,林涧。
她在讲台上,在学校舞台上,都听过很多她的声音,大多都是正正经经温柔有力,这么软糯可怜的腔调,还是第一次听。
鹿眠不算是个热心肠的人,但她有个毛病,容易对美好且柔软的事物心软。
简而言之,受不了别人对她撒娇或示弱。
“我看看。”鹿眠起身朝她走去,林涧一手撑坐在草地上,仰起头,让鹿眠看。
“我帮你拿湿巾擦一下。”
鹿眠打开手电筒,光让她看清了林涧的脸,她弯下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覆在林涧那边眼睛上,轻轻的揉。
“麻烦鹿同学了。”
“嗯。”鹿眠随意应她一声。
明明做了一年的同学,她还是第一次离林涧这么近,第一次进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交谈。
林涧另一只眼睛是垂着的,有些颤,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