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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年宫事久矣,此人在郑国渠修成之后,前来向大王近言此事,想必应该也是看到了这一点,如此,倒也是有些见识。”
“左右无事,大王不妨见上一见。”
茅焦此人,周清似乎在岁月长河中知晓其名,虽不明具体事件,想来是有才的,接着先前之语,便是拱手看向身侧的秦王政。
这个时候与赵太后和解也是一个上好的时机。
“寡人虽不喜儒家仁义之学,但不得不说,对于关东六国臣民,却是有些作用,既然大师所语,寡人就见上一见。”
“不过寡人还是要看看他的胆量,铁镬仍旧架起,烈火燃起,寡人随后就与大师见见其人。”
听周清之语,秦王政先是微微颔首,略微思忖,的确,太后自从蕲年宫之后,便是被囚禁在冷宫之中,对于这一点,秦廷文武要臣没有一点反对的,就是赢秦宗族也是一样。
如果太后私下不检,那么,只要不流露出来,没有对秦国造成危害,没有对赢秦宗族造成颜面大失,诸方本不欲理会,但长信侯嫪毐之事却被诸方愤恨。
两年过去,一切如大师所言,也该结束了,太后总归还是自己的生母,释放而出,算是贤孝之名而出,给山东六国之人一个榜样。
一炷香之后!
秦王政与周清便是先后出兴乐宫偏殿,前往正殿前的鸿台广场,那里数十位重甲兵士汇聚,一只巨大的铁镬已经盛满水架了起来,其下燃烧着熊熊烈火。
如此长的时间,铁镬内的水已经有些沸腾了,而在那铁镬跟前,一位灰白色麻衣加身的青年士子仍旧跪立在一侧,似乎是跪的时间有些长,神情有些萎缩。
“大王不必在烦扰茅焦,天有二十八宿,茅焦此来,欲满其数也!”
撇着不远处的秦王政,连忙转过身躯,拱手一礼,沉声而道,随即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铁镬之上,对于先前少府令赵高传语,已然知晓。
“欲满二十八宿之数!”
“你茅焦有何奇异,敢有如此之想?”
秦王政二人行至在茅焦身前三丈之外停下,不远处铁镬中的热气已经扑面而至,看着此刻茅焦的狼狈之像,秦王政摇头一笑。
“茅焦每一次前来,都距离死亡更近一步,大王固然虎狼,宁不肯茅焦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