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家伙的记性也很不错。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门,马车停在了栖久屋外。
栖久屋就是郁子小姐时间门线的「郁之屋」,也是小弥时间门线的神社。
这座所有时间门线交汇的建筑物,原来在男花魁时代名为「栖久屋」。
栖久屋…祁究在心里念叨这个名字,总觉得相似。
这不正是自己名字的谐音吗?
——祁究,栖久。
巧合吗?还是那家伙故意为之?
祁究没自恋到认为对方因为自己,特意改了游廊的名字,但他预感这个名字有蹊跷。
>“里边请吧。”游女在祁究前引路。
掀开布帘,画满光怪陆离浮世绘的深红建筑物再次进入祁究的视野。
可以说,郁之屋几乎完全沿用了栖久屋深浓厚重的风格,唯一的区别是,栖久屋大堂多了几扇敞开的窗户,采光要比郁之屋好上许多,祁究身处其中并不觉得压抑。
游女引戴着能面的祁究穿过深红长廊,推开尽头房间门的纸推门:“请您先在此歇息等候片刻,我去为您准备茶水。”
游女暂时离开,祁究推**间门北面的窗户,簌簌白樱顷刻被风卷入屋中,白如细雪的花瓣沾了祁究一身。
暮色四起,那棵被郁子小姐烧掉的妖樱此刻在中庭灼灼绽放。
祁究对着满树白樱怔愣片刻,身后传来障子门被推开的声音。
那位游女端了茶水进屋。
“花魁很快就打扮好了,您请慢用。”
在桌案上放置好茶水点心后,游女就躬身退出房间门。
祁究移步桌案,待看清盏中茶水的瞬间门,他愣了一下。
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茶水,盏中猩红澄澈之物,是郁子小姐心心念念忘不掉的血酿。
郁子小姐口中无人能碰的血酿,此刻正被男花魁用来款待自己。
面具下的祁究扬起唇角,他无半分犹豫,将盏中血酿一饮而尽。
腥甜醇厚的滋味弥散齿间门,祁究抿了抿唇,这一次,他尝出腥甜之后淡淡的冷香味,就好像那家伙每次靠近时散发的气息。
看来今夜,那家伙会邀请他到中庭观月赏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