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已经有淡淡的死气了,师父难道要逆天命?
金针刺穴,对秦流西倒不难,不过顷刻间,老太太的头就扎了好几根金针,连手臂上,足部也扎上了。
她拿下荷包,对滕昭道:“取金针吧。”
秦流西对毛大夫拱拱手:“经方我自己开就行,这次劳烦你了,三婶,送毛大夫出府吧。”
谢氏一僵。
秦流西嗤笑:“老太太这身子骨一刻都离不了人,你既然陪着出恭,又不在身边守着,这是要盼她早点死么?”
滕昭取了一根针毫不留情地在谢氏人中扎了一下。
秦流西挖了挖耳朵,道:“她本就不好,你再一扑一压,直接送她上路,相信老太太会很乐意把你带走的。”
毛大夫叹了一口气。
毛大夫却是问:“你开的经方,能保命?”
看看谢氏,就转过身走几步的功夫,老太太就这般人事不醒了。
毛大夫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也不明白这些取穴都有什么讲究,但是看老太太气息越发的平缓,而金针尾部轻颤时,秦流西的脸色却有些白了。
“托你的福,转个身的功夫,人就倒了,好不了了。”秦流西冷笑:“老太太本就犯过卒中,你们还敢这样疏忽,心里不盼,行径也是那个意思了。”
“摔倒之前,明年应该有望,如今,不好说了,该准备的都可以准备起来了。”她语气冷漠,让所有人,包括后头进来的秦明月几人都浑身冰寒。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想到,你们相信我的吧?”谢氏哆嗦着唇说。
“西儿,你祖母她醒不来了?”王氏问。
她就怕老太太没了,都赖在她身上,到时候直不起腰是轻的,还得落个苛待婆母害死她的名声,那时候这个不孝的名声就能锤死她,连带着子女都要受牵连,要是秦伯光得知了,怕是直接一纸休书就让她滚蛋。
因为这份因果,已全然结清。
主子做的足够了。
秦流西起了针,探了探脉,道:“每日灌一碗参汤吧。”
谢氏脸色刷白,声音尖利:“你胡说,我是最盼着老太太长寿的人,我也只是转个身的功夫……”
秦流西烦得很,对滕昭道:“扎她一针弄醒。”
祖母她竟然真的到了这地步了?
谢氏骇得双眼一翻,就厥了过去,她要完了。
“是。”
秦流西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