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宋柳提到长子,晦暗的眼中也有了一丝光。
“那想必学业是极重的,哪怕弟弟去世,亲娘因此而悲伤病重,也没回来侍奉身旁呢。”秦流西像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宋柳和宋烨都皱了眉,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挤兑讥诮的样子呢。
“他一个男子,尚未定亲,我身边也有下仆服侍,他能在我跟前做什么呢?荒废了学业,倒辜负了我们的一番期望,也辜负了大哥的人情运作。”宋柳略有不满,替长子辩解几句,道:“我们出身不同别的世家大族,以孝为先去侍疾什么的都不必,他读出功名来,便是对我们的孝敬了。”
秦流西附和着点头:“长年在外求学,也就不如次子来得贴心,感情也不如吧。”
宋柳有些不耐烦了,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流西看着她,道:“我若说,太太是无子送终的面相,你应该不信吧!”
>宋烨眼前一黑,来了,这石头算是砸下来了,正中天灵盖,砸得人眼冒金星。
宋柳则是脸色大变,随即怒极拍桌:“你胡说什么!”
她愤怒地站起来,双眼狠辣地瞪着秦流西,道:“我儿好好的在外求学,你,你竟咒他死?你这人怎么做的大夫,如此恶毒。大哥,我们走,这病我不看了,什么黄绿大夫。”
宋柳怒极转身,却因为身体虚弱,险些摔倒,被大丫鬟和嬷嬷给扶着了。
她们本对秦流西是十分敬服的,毕竟她断症非常准,说得头头是道的,可看诊就看诊吧,怎么就扯到大少爷身上去了。
还是戳到太太心中最脆弱的那一块,子亡。
太太都还没能从二少爷的死走出来呢,再牵扯到大少爷身上,岂能忍?
“我不是诅咒他会死,而是太太您的儿子早就不在了,您的子女宫已绝,此生不可能再有子息。”秦流西站了起来,同情地看着这两兄妹。
都有子,都丧子,宋家不是被人下了厌胜,就是被人动了祖坟,二者必中其一。
否则,不可能兄妹俩都无子。
再有她替宋烨看过的吉凶,六亲绝,家财散,原来是这样的意思么。
宋柳自己都无子了,一直再这么神伤下去,她病死,她这所谓的儿子也不是她亲子,宋烨不就是断了六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