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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是宠物,他也不是她的主人。两个平等的人,是不存在隶属关系的。
似大多数时候是他在迁就她,可其实是他需要她的时候更多。
很遗憾,两个人的关系往往并不由付出多少来决定。
他需要她的和关注,她却并没有那么需要。
所以他咎由自取。
最开始明明只是想要一点点,但真的得到一点之后,就想要更多,想要她全部的真心,想要付出有所回报,想占有,想得到,想牢不可分。
他感觉到她也自己,于是那执念变得更深,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她、拯救她。
这大约是人类根植于骨子里的劣根性。
她突如其来的崩塌让他骤然清醒,或许他对她来说从来都是包袱,是一个不得不背上的枷锁。是带给她无限痛苦的罪魁祸首。
她的对他来说是养料,可大约对她自己来说是尖刺,是束缚自己的绳索。
季淮初深呼吸了片刻,然后起身走过去。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了筷子。
夜宵很清淡,每一样都一点点,得出来她准备得很用心。
“你自己做的?”他问。
齐悯慈坐在桌边的地毯上,点头:“嗯。”
他了眼她随意的坐姿,还是忍不住提醒:“你还有身孕,要注意休息。”
她再次点头,“嗯。”
两个人像是突然之间变成了无话可说的前任,但又因为割不断的牵涉硬凑到了一起。
她倒难得显得温情,没有锋利的棱角,没有随时可能会伸出的尖刺,只有安静的柔软的眉目。
“如果真的很痛苦,就把孩子拿掉吧!”他再次说,“连我也不想要,也可以分开。我想清楚了,可能是我太强求了,我本意只是想让你好,如果退回到朋的关系你会更自在,我愿意这么做。”
是极致的掠夺和占有。
但也可能会在瞬间缴械投降。
齐悯慈垂着头,两个人长久的沉默着。
>他明明胃里很空,却食之无味,艰难地咀嚼着。
沈助理进来送过一次文件,她其实已经下班了,总裁办留了两个人陪季总加班,半夜她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