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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小刀的人都会觉得她像一把小巧的**,内敛,但是锋利,她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有一种沉默但厚重的力量。
余刀刀,人如其名。
但小刀如果不说的话,没人会猜得到她的过去,也会觉得她曾经的名字王淑静和她完全不搭边。
有时候说不上是名字给人一种暗示,还是名字本身就是一个暗示。
季淮初拿着所有的证件陪着祁免免去了一趟派出所。
接待员反复询问她是否确实需要更改。
祁免免说是。
她拿到的户口本的时候,到曾用名竟真的恍惚生出一种生的感觉。
祁免免“死”在了昨天,一个叫齐悯慈的小孩今天出生了。
给她取名的“父母”希望她悲悯且仁慈,做个善良的小孩。
其实这更多是祁免免的意愿,季淮初起初并不大能理解,善良和仁慈这种她嗤之以鼻的东西,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
祁免免说:“坏人总是冠冕堂皇的,一个杀人犯也会吃斋念佛日夜祷告。”
她笑着,露出一点平静的自厌:“如果我是个坏人,那你已经是我的猎物了,而你深信不疑我其实是好的。”
季淮初不大喜欢她这样,走过去抱住她。
她安静地靠在她怀里,露出一种怅然若失的表情:“我可能就是个坏人呢!”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其实还并不是知恶作恶的人,最可怕的是,坚信恶才是正的人。
他们慈悲为怀,悲天悯人,为人类的福祉而奋斗终生。
但或许他们认为,人类的福祉就是战争、灭亡。
“文明是从枪炮中诞生的。”
季淮初捂住她的嘴巴,低头着她:“宝贝,思考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你不能从思考中获得平静,那我们就不要再想了,好吗?没有人是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即便是善良的人也有恶毒的瞬间,你即便有过一些错误,但也并不是不可饶恕的,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我永远陪着你,好吗?”
“永远?”她呢喃,像是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词汇,又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东西。
“嗯,永远,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