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了语调:“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没有撒谎。”
季淮初靠在外墙上,母亲追着他来了,此时就站在他面前,母亲陡然双目赤红,久远的记忆回溯过来,她对祁免免的恨再次攀上了顶峰,季母摇晃着季淮初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出事,她就是这个态度?”
——不知道。
——不是。
——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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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双手都在发颤:“你是意外,难不成这个人也是意外,都是意外,这么巧的事?当初要不是你命大,是不是你也就这么没了?”
季淮初着母亲,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他说:“妈,还在调查。”
母亲气得嘴唇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抬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的头偏到一侧,右半张脸火辣辣的疼,透过病房门的玻璃,正好到祁免免的侧脸,她神色寡淡地半阖着眼,应付着警察的问话,脸上是一种冷漠到事不关己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被母亲打,有一点屈辱,大约还觉得有些悲哀,他从不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但无论如何牵涉到父母,是他的不对,于是那情绪里大概还有一点愧疚。
祁免免呢?
她小时候好像经常挨巴掌,饱**父母的失望和痛苦,常常一巴掌下去,她半边脸都是肿的,她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担心她是不是难过,有没有受伤害。
母亲说他疯了。
大约。
他觉得自己对她的已经超出了男女之情,他全然接受她的好和坏。
他无法将她做可以利益分割的部分。
她永远都不可割舍。
可是,脸上的疼不算什么。
他觉得心脏很痛,脑袋也很痛。
周邵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结合警察的调查,以**结案。
他的原生家庭有很大的矛盾,以至于他有着严重的精神和心理疾病,同时有极严重的受虐倾向,且一度以为祁免免是个施虐者,并对她多次示好。
他的过往经历显示他多次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