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幅度很小地偏了一下头,仿佛在不耐烦:“快点。”
周邵清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次自己面对她的时候,那种绝对的被支配的感觉。
是怪物嗅到同类的感觉。
但是上次他们见面,却并不太愉快。
周邵清抽完一根雪茄,终于还是起身了,她亲自去开了门,像上次一样,殷切地迎上去:“祁小姐。”
祁免免冲他点头,甚至微微勾了下唇角:“好久不见。”
“很高兴又见到你。”周邵清弯起唇,心道,他以为她会暴怒,已经做好了被她暴打一顿的准备,但她竟然如此平和。
或许她真怕了,虽然他们这些人有时连死都不怕,但谁都会怕麻烦。
美术馆并不大,祁免免对这里很熟悉,她径直往前走,到了一个小的会客厅才坐下。
她有些疲惫地掐着眉心,高烧未退,眼眶呈现不正常的红。
仿佛吐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她打车来的,司机在路上喋喋不休同她攀谈,她闭着眼,满目都是血一样的红色,她想把所有人都杀掉,大脑处在异常的亢奋状态里,她的手开始颤抖,理智变得薄弱且脆弱。
而现在她只是很平静地着周邵清:“叫周谈出来见我。”
周邵清笑了笑:“周……谈?哦,我有印象,但可惜我和他不熟。今天是休息日,我没理由支配他,您要是和他熟悉,可以亲自叫他。”
祁免免掏出一张卡,递给他:“五十万。”
“您这是做什么祁小姐?”周邵清一脸不解。
祁免免递出第二张卡:“一百万。”
周邵清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往前一倾,哈哈笑起来:“我以为您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这么……不堪一击。”
上次威胁他的时候,锐气哪儿去了呢?
祁免免微微出着神,因为生着病,那苍白的脸色,给她平添了几分类似于脆弱的表情。
周邵清把卡推了回去:“我对您的钱一点都不感兴,我有的是钱,像我们这样的人,赚钱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吗?我只想要……你。”
自尊、自、自信。
那是中学的一则校训,印在很显眼的地方。
每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