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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厚重的云层压在头顶,邻近夜半的时候甚至下起了雨。
祁免免蹲在车头抽烟,到他跟出来,度一口给他,他皱起眉头,偏着头笑起来。
“不许抽烟。”季淮初伸手去拿她的烟。
祁免免挣扎了一下,他深知她的秉性,抗拒一切管控,所以从不触碰她底线,但今天他没让步,困住她的手腕,夺了过来,咬在自己齿间。
祁免免并没有烟瘾,只是人在空虚的时候总想宣泄些什么,而她又很容易感觉到空虚。
她又拿掉他的烟:“那你也不许抽。”
季淮初点点头,揿灭了烟:“你不抽我就不抽。”
祁免免按着他的肩膀接吻,像是永远也无法餍足一样,要亲到无法喘息才结束。
“你都不问问医生跟我说了什么?”接吻的间隙,她的额头搭在他的肩膀,唇瓣若有似无地在他脖颈流连,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着若无其事,但总觉得仿佛在进行告别前最后的晚餐。
那丰盛而甜美的食物突然就像是淬了毒,哪怕他现在硬得像是要断掉了,却连她的手都不想碰。
痛苦和欲望交织着,变得复杂难言。
徐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祁免免第一次约见的其实是她的老师,那天老师不在,她有些拘谨地请她进去,象征性地了解一点基本信息。
祁免免觉得她傻得可怜,她随便问几句,她什么都交代了,她对陌生人好像没什么防备,她生于一个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医生,她大学攻读临床医学,研究生念了心理学,家庭美满,有一个快要结婚的男朋。
她满脸都写着幸福,似乎人世间所有的肮脏和晦暗都不曾浸染过她分毫,她像是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最纯净的那朵雪莲。
大多数人会被美好吸引,并且由衷地为他人的幸福感到愉悦。
祁免免却生出一些毁坏的欲望,脑子里翻涌出一些古怪的、扭曲的念头。
如果说最初塑造她底色的人给她涂抹了一层血腥,可那毕竟是很久远之前了,她接受了完整的教育,智力正常甚至略高于同龄人,她在社会规则里浸泡了这么久,她依旧无法改变一些近乎于本能的东西。
她对着徐医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