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是个大反派,但反派得有些表面,正好可以增加一些层次。”
祁免免点点头:“知道了,反派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秦可莉笑了声,然后停顿片刻又说:“你最近都会讲笑话了。”
祁免免“嗯”了声:“或许情让人脱胎换骨。”
秦可莉“啊”一声,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好久才接上话:“话说你拍戏对你老公有影响吗?我是说假如你红了或者闹出些什么事,再或者你可以让你老公的公关团队提前跟我来沟通一下。”
祁免免“嗯”了声:“我问问。”
秦可莉最后叮嘱一句:“免免,我一直觉得你很有灵气,就是心事太重了,这么多年我很想和你交心,但总感觉你并不太信任我,或许是我做得不够好,但无论如何,既然我做了你的经纪人,就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讲,这样我们才能步调一致。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祁免免沉默片刻:“嗯。”
月的江城像是蒸笼,窗外的阳光耀眼刺目,空气里的热气仿佛融化的糖浆,粘稠得宛如实质。
她站在中央空调的吹风口,冷气丝丝缕缕从脖子里钻进去,感觉到一种恍惚的不真实的剥离感。
童年……
童年是什么样子的。
有人这么问过她,她坐在那里长久地回想,努力地想,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海岸,沙滩上脏兮兮的漂浮物,每天都有人来清理,但总也清理不完,爷爷喜欢走很远去岛的另一端,那边的沙滩很干净,有五颜色的贝壳,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爷爷说:“人类是最虚伪的生物,他们歌颂着一切高尚的东西,却做着最下流卑鄙的事。”
祁免免跟在爷爷身后,亦步亦趋,亦步亦趋。
海鸥成群结队地从海面掠过,振翅的声音嗡嗡嚷嚷,她抬头,到波光粼粼的蔚蓝海面,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道连接到哪里。
天空暗下来,就要回家了。
祁免免不想回家。
她有一次跑出来,夜色下的大海,腥咸的海水被凶猛的浪头一层一层打上来,溅湿了她的衣裙,灯塔上的旋转射灯把海面映照得鬼魅骇人。
她又回去了。
后来常常梦到自己被打过来的浪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