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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梨不擅长撒谎,低着头不说话。
外婆说过碰见那些不喜欢她的人,可以绕开对方远离对方。
虽然栀梨不想绕开蒋越潇,但想到Egbert说被外公要求让着讨厌的小表弟很不高兴,心里就忍不住想哥哥被奶奶或者爸爸要求和她待一起会不会也很不高兴。
栀梨不希望哥哥不高兴。
“我想坐。”栀梨小声地重复道,“想坐门边。”
徐轻盈直觉栀梨在寿宴上发生了什么事,考虑到回家也能问,便牵着栀梨的手坐进车子里,“行,妈妈坐在中间,宝宝坐在门边靠在妈妈怀里好不好?”
栀梨轻轻点头,“好。”
夜色浓稠,星辰寥寥。
从半山腰下来不久,车子驶进繁华的市中心,栀梨也乖乖地依偎在徐轻盈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徐轻盈看见栀梨眼皮都快合上了,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栀梨的后背,像平时哄睡一样哄着栀梨。
前座,蒋彦恒抬眸从后视镜里看见徐轻盈的行为,微眯了眯眼。
徐轻盈从前在演员事业上一团糟却能拿出让人眼前一亮且思维紧密的策划书还能说技能点错了位置,但在栀梨这件事上,也能前后变化这么大么?
蒋彦恒自认这段时间下来也了解了些现在的徐轻盈的性子,到底什么原因能让徐轻盈在和他协议结婚后,依然将栀梨留在徐宏利家里?
即使那个时候的徐轻盈不喜欢刚生下来的栀梨,依着徐轻盈在合作策划案上展现的长远目光以及寿宴上和那些人寒暄的阔达心性,怎么也不该对留在徐家的栀梨不闻不问才对。
蒋彦恒眸色不明地捏着骨节,难得花了些时间思考从前在他眼里看似无聊的事。
徐轻盈的身上到底哪里违和呢?
这边,徐轻盈还在用嘴型无声地问栀梨,“栀梨怎么了?”
蒋越潇脸色沉沉不说话。
他全程都没和栀梨说过一句话,怎么能知道栀梨怎么了?
往家回的路上,蒋越潇时不时用余光隔着徐轻盈瞟栀梨,心里把栀梨见到的那些小伙伴挨个拉出来怀疑。
难道谁和小屁孩说了不中听的话,所以小屁孩情绪才这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