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轻,也足够蒋越潇听见,“你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栀梨,但或许栀梨想尝试剥玉米呢?”
蒋越潇不悦道:“像邬菡那样划出血丝?”
徐轻盈哑然失笑,“栀梨又不像你那么嘴硬,饿了会说饿,疼了会说疼,就算真的受伤了也是一次学习一次经历,至少栀梨尝试过,以后也能和别人说她不仅尝过干玉米粒还会剥玉米。”
在徐轻盈慢条斯理的话语里,蒋越潇慢慢抿紧唇,一方面觉得徐轻盈说的理论和他家里的教育环境一样,一方面又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蒋越潇,你虽然是栀梨的哥哥也不能保证一辈子时时刻刻都挡在栀梨的前面吧。”
蒋越潇很不服气,刚想说他能做到,便听见徐轻音话锋一转,“况且,栀梨真的喜欢一直被人保护吗?你有问过栀梨吗?”
问过栀梨吗?
蒋越潇被这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连小屁孩都会问他喜不喜欢这个屋子,他却没问过小屁孩想不想剥玉米,怕不怕划破手。
小屁孩根本做不到像他那样掩饰,可能刚划破手就被他们发现了。
徐轻盈见蒋越潇沉默不语,自顾自地躺回床上,似吐槽似感慨地说道:“你也才八岁,怎么就这么老成呢,小孩儿幼稚又不丢人。”
半晌,蒋越潇也躺回床上,在心里无声反驳,八岁他也是长大了,怎么可能在像小屁孩那么幼稚。
可是——
这么幼稚的小屁孩知道他喜欢酸辣味的锅底,也会拉着他来住他喜欢的屋子。
蒋越潇睁着眼,望着木窗前丑丑的“纱窗”。
除了他用变形金刚基地表现出来的喜好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执拗地问他喜欢什么东西,再把他喜欢的东西给到他。
>蒋越潇不太分得清心里升腾出的情绪是什么,应该是满足吧,小时候那次极其短暂的心心念念的事情在八岁的今天,小屁孩做到了。
这一刻,蒋越潇倏然心静了,浓重的困意涌上来,沉沉睡过去。
——
周日的早餐时间在八点,还是像第一期那样让四个家庭自行前往集合点领取早餐。
四个家庭的直播间在早上六点开启。
【大周日的早上不睡觉来看直播,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