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显得格格不入,而坐在车子里的栀梨,仿佛也和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能当时记忆太深刻,即使两辈子下来隔了十几年,徐夏依然清晰的记住了那一天。
再有一个礼拜。
徐夏垂下眼,再有一个礼拜徐轻盈就会来家里带走栀梨,带着栀梨嫁入豪门。
忆及那辆豪车,徐夏压下心底的烦躁情绪,偏过头,朝栀梨笑了笑,“客厅的地板擦得很干净,辛苦梨梨了。”栀梨是没在豪门待多久,但她也能找到机会从栀梨身上捞到些好处,小栀梨可比上辈子上高中的栀梨好骗。这段时间,她必须笼络住栀梨。
栀梨看着徐夏脸上的笑,呆愣片刻,忙摇头说不辛苦。
奇怪。
表姐不是说了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还会和我笑呢?
“今天不用等你们爸爸。”钱佩把糖醋排骨推到徐冬面前,解开围裙挂在一边,“我们先吃。”
徐冬用筷子不熟练,直接伸手拿了一块糖醋排骨,吃的一嘴油汪汪。
栀梨默不作声地夹着离自己近的炒芹菜吃。
还是不好吃。
栀梨低头默默吃下一大口米饭。
她特别讨厌吃芹菜,唯独芹菜饺子例外。
桌子上除了糖醋排骨,炒芹菜,再有一份酸辣土豆丝。
土豆丝离得有点儿远,栀梨犹豫半晌,还是朝炒芹菜伸出了第二筷子。
讨厌吃但可以克服。
徐冬吃排骨吃得正香,突然看见栀梨在那一个劲儿吃炒芹菜,顿时认定栀梨很喜欢吃芹菜。
想起吃饭前被栀梨骂像猪,他恶劣地举起不锈钢勺子,重重地拍向栀梨的手背。
“啪!”
原本栀梨皮肤就白,被勺子一拍,红印落在上面特别显眼。
“这是我妈给我做的芹菜!”徐冬不高兴地说道,“都让你吃了,我吃什么?一天天在我家白吃!”
>栀梨从小就怕疼,疼痛随着手背上的红印后知后觉地蔓延开。
她疼得眼睛里含了两包泪,偏偏忍住不哭,执拗地强调,“我没白吃,外婆说我妈妈有给钱。”
徐冬拿勺子咚咚咚地敲桌,“你就是白吃!白吃!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