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
只见那个年轻人双臂上的肌肉骤然收紧,脚、腿、膝、腰依次发力,以自己为轴心把旗杆狠狠地抡成了一个半圆。
那根粗大的旗杆带起了无比狂猛的风暴,一名离得远些的弓手被狂风掀翻在地,他正**眼睛去看发生了什么时,却被一团腥臭灼热的物什糊了一脸。
“呕!”
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肉糜一样的东西,下一秒便跪倒在地吐了个天昏地暗,周围和他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一些意志不够坚定的人甚至带着一脸的血浆颤抖着拼命往远处爬,生怕下一秒自己也变成了溅到别人身上的一摊秽物。
>“魔……魔鬼!”
“我还不想死啊!”
如果从战场的正上方向下看去,这片由黄土和人潮组成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与众不同的颜色。
那是一个洒落着大片鲜红色的半圆,在那个半径十多米的空地之内,除了那个男人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比椅子高的东西活着。
吉伯勒住了自己的马,目呲欲裂地看着那个正喘着粗气的男人。
扫腿、砸头、横扫!
和自己想的一样,他用的只是侍卫训练格挡技巧时常用的棍棒技,属于基础中的基础,杀伤力低的可怜。
但在那杆十米长的旗杆和非人的怪力下,这平平无奇的三连击化为了最可怕的杀戮招式。整个后军的阵地仿佛被巨大的石碾子滚过一般,那个男人身周的所有活物被瞬间清空。
靠得近些的人还能留下残肢断臂,那些被旗杆末端击中的家伙,直接被这恐怖的攻击轰成了漫天的血雾,化作了黑橡木的旗杆末端的一片猩红。
看着那根挂满了碎肉和残骸的旗杆,吉伯无比后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弄一根这么结实的黑橡木做旗杆。
在威廉刚才的一轮重击下,瓦伦家族的士气险些滑落到了谷底。
哪怕真正死在刚才那一棍下的人其实并不多,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五十人,对吉伯近两万的军队来讲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士气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
平时一场战斗下来,真正被击杀的大部分都是**民和非职业者,而且伤亡率也一般不会超过两成,如果敌人溃退较快的话,甚至战损率只会有百分之几。
然而刚才接了那一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