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住在这边,森哥说给我养老的,你过来住,还和以前一样。”
谢芷兰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何姐后头,等进了家门,何姐道:“芷兰,我早上烧了两暖瓶热水,你要不洗个澡,再去睡?”
“嗯,好!”
何姐转身就去准备午饭。
>医院里头,谢镜清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谢川岚轻声道:“老三,你也不要太伤心,妈最后一点心愿也圆了,你不在这十来天,樊原住院,樊铎匀带着爱立到了京市里来,妈妈见到了她。”
谢镜清一愣,哑着声音问道:“爱立和铎匀回来了?”
“嗯,已经走了,你看到报纸了吧?樊原去世了,走之前倒和段沁香划分清楚,离了婚,葬礼结束,爱立他们就回汉城去了。”
谢川岚又问弟弟道:“要通知慧芳来一趟吗?”
谢镜清摇头,“不必了,她一向和妈妈俩来往得也不多。”
谢川岚忽然道:“其实,上周妈妈和我说,她要是早知道你和慧芳会走到这一步,当年就不会硬要你回来,也不会发生卢家的事,你也不会怨她。”
“没有,我没有怨她,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好,是我自己对不起爱立的妈妈。”谢镜清说到这里,忽然喉头发紧,眼睛发酸。到现在,再说这些,已然没有任何意义,这是他人生里的一笔糊涂账。
但是确然他人生的悲剧,不完全是母亲的缘故,他自己也占有很大的责任。
谢川岚又和他道:“镜清,爱立在汉城,咱们顾不上也是没办法,近的这一个,你要多关心一点,你和慧芳离婚,给芷兰这孩子带来了很多心理问题,现在她理所当然地能依靠的奶奶又……”
谢川岚说到母亲,声音里又不觉带了哭腔来,用帕子擦了眼睛,接着道:“你心里要有数,不能整天躲在单位里,以前妈妈在,还有人给你看着孩子,以后都是你自己了。”
谢镜清轻轻应道:“好!”
***
京市里发生的事儿,爱立尚不知晓,周六傍晚她带着林青山去车间里检修机器出来,就去找序瑜。
序瑜正在收拾桌面上的文件,看到她过来,笑道:“上午就听人事科的说你回来了,一直没看到你人影。”
爱立道:“织造车间的机器又出了问题,还是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