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舅,你今天怎么这么急慌慌的,好像巴不得我连夜离开申城一样?”
贺之桢微微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把那份报纸拿了出来,“羡薇,文江这是下死手啊,我看他现在有点发疯,你早点走,我心里放心点。”在贺之桢看来,工作不工作的都不重要了,不然他每月给外甥女汇寄生活费都行,就怕文江动起歪心思来,对羡薇下狠手,毕竟当时离婚的时候,闹得不是很好看不说,乔乔的抚养权还在他们家这边。
林羡薇很少看文江写的东西,此时见舅舅的反应这么大,把报纸接了过来,看到文章上的措辞,完全不给人留余地,心里都忍不住骂了一声:“造孽!”
和舅舅道:“他写的轻松,到别人身上,搞不好就是一条命了,谁戴得起否定**建设的帽子,舅舅,我现在真是庆幸自己离婚了,不然让乔乔跟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都怕把孩子教坏了,那我这一辈子才真是毁了。”
贺之桢点头,“你先挑一两样重要的东西带着,其他的,我后头给你带过去,或者寄过去。明天不管教育局那边给不给盖章,你都先去汉城。”
“好,舅舅,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贺之桢应了一声,想了想,和羡薇道:“我再出去一趟,晚饭就不用准备我的了。”说着,从家里拿了两瓶好酒,就骑着自行车出门去了。
羡薇猜测,大概是替她找人了,她知道舅舅有个朋友在教育系统的。心里不由有些感动,舅舅大半辈子,都不愿意开口找人帮忙,临到头来,为了她的事,到底去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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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兰到家的时候,干妈正在看报纸,见她回来,抬手把老花镜摘了下来,笑问道:“微兰,车票买到了吗?”
“买到了,姆妈,还算顺利。”
林岫云笑道:“那明天,我今天和单位的小刘说了,让他明天早上过来帮个忙,把你送到火车站去。你这次去京市,时间要是够的话,可以去谢家看望下你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跟前寂寞得很。”
谢微兰点头,“是的,姆妈,我正有这个打算,要是这次会议不忙的话,我就住在奶奶那边。”她这俩个月经常和奶奶通信,有一次姆妈看到信,问了她一句,她说是老人家一个人住,孙子在部队里,跟前闷得很,她就多写了两封信去。
姆妈知道以后,就让她多和老人家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