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对这把火的最早感知,会在她小姨父身上。
信的最后一段写着:“姐姐,瑞庆不想连累我和伊利,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我又怎么放心留他一个人在申城,我的意思是,把伊利送到你这边来,麻烦你照看一二,不知道姐姐你那边现在是否方便?如有不便,也不必为难,我可再托瑞庆这边的亲戚帮忙,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爱立猜测,小姨父大概栽了跟头以后,**触觉敏锐了些,怕后头会连累到小姨和伊利,所以希望小姨母子俩能尽早离开申城。
沈玉兰在一旁有些焦心地道:“你小姨和伊利的粮油关系都在申城,她可能怕来了又没有工作,给我们增加负担,所以就让伊利一个人来,还说什么瑞庆那边的亲戚,瑞庆本就是家中独子,父母都已过世了,她还能找谁?这是怕我为难呢!她也不想想,我就她这一个妹妹,我还能不管她吗?”沈玉兰情绪有些不稳定,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噙了泪。
青黛性子倔,自小就很少找她帮忙,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回朝她开口,可见真是到了很难的时候。而且沈玉兰隐隐觉得,如果只把伊利接过来,这夫妻俩别觉得无后顾之忧,以后做出什么蠢事来。
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把青黛拉过来的。
爱立收好了信,和妈妈道:“妈,你先别急,我们现在就给小姨拍份电报,让小姨带伊利立即过来。”想了下又道:“陆厂长那边不是在筹办医务室吗,小姨本来就是学的药理学,也做过护理类的工作,她过去应该没问题。”
沈玉兰现在就是无头苍蝇,听女儿说的头头是道,就跟着女儿去单位里的收发室给妹妹拍电报。俩人一路上斟酌了下电报的内容,末了沈玉兰道:“先拍份电报过去,然后我再给她寄封信去。”
拍完电报以后,爱立让妈妈先回甜水巷子,等她下班以后,就给陆厂长写封信去咨询一下工作的事。
今天刚好是周三,晚上樊铎匀一进院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还以为爱立在厨房,没想到是岳母在,笑道:“妈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爱立呢?”
沈玉兰正在出神,听到女婿的声音,还有些惊讶,“铎匀回来了啊,爱立在书房写信呢!”顿了一下和他道:“爱立小姨父出事了,我们想让青黛带着伊利到这边来。”
沈玉兰把沈青黛的信,大概和樊铎匀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