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花不过是代替冬青和他讨价还价。
顿了一下又道:“冬青,转业费我留给我妈妈和姐姐,这个信封里是我能拿出的全部。”
杨冬青没有伸手,微微垂了眼睛道:“少原,我想不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是我对不住你,瞒了你很多事,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说到最后,杨冬青的眼角还带了泪。
安少原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地看着她道:“冬青,你要是没有异议的话,就进去吧!”不知怎么,他现在看到杨冬青的眼泪,会想到鳄鱼的眼泪。心里不无自嘲地想,如果她现在还试图用眼泪来让他妥协或退让,那真是打错了主意。
杨冬青有些愕然地抬头,嘴巴嗫嚅了一下,却知道自己不好说有异议,轻轻看了一眼母亲,江梅花立即会意,开口道:“少原,我们昨天说好了的,是所有钱五五分,你这一下子就把大头去掉了,对我们冬青来说太不公平了。你也知道,冬青以后日子不好过,你们到底夫妻一场,你又是重感情的人,依我看还是按原来的分合适些,你说呢?”
江梅花说完,眼含期待地望着安少原。
安少原没有理会江梅花,直直地望着杨冬青问道:“冬青,这也是你的意思吗?”又提醒她道:“这事我和你的事,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孙大铭也看出来,杨冬青自己不吱声,指使她妈妈来替她说话,觉得自家小舅子,遇上这么个女人,真是要了命了。忍不住帮腔道:“杨同志,你要是没什么要说的,不然就去和少原把证领了吧?我们这还赶车呢!”
安少原进一步问道:“或者,你今天不准备领离婚证?”
话说到这份上,杨冬青也只能开口道:“少原,我们说好的五五分,包括你的转业费,你知道我这情况有多难,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也请你为我多考虑一点。”
她这话一出来,安少原忽然就笑了,眼底却浮现了一点点凉意。
望着杨冬青道:“冬青,如果我上次没有从战场上回来,部队里给的这笔钱,也该是有我妈妈一份的,她给了我一条生命,我难道不为她的后半辈子考虑,而为你考虑吗?你又何曾为我考虑过一分一毫呢?”
但凡你为我考虑过一分一毫,今天我们也不至于走到离婚的地步。
谢林森说的没错,安少原确实是很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