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回来,问岩菲还要不要读书,岩菲说她不读了,家里这样子,她也没什么心思读书。
其实,她和老头子琢磨了一下,不仅仅是家里情况不好,还有岩生坐牢的事,岩菲就算考上了,政审一关也是过不了的,他们还跑去县里问了,说是现在政审一年比一年严格,他们女儿这种情况,大概率是过不了。
岩菲不过是怕他们伤心,故意说没心思读而已。现在听沈俊平有意资助岩菲去读书,她立即就拒绝了。
宋岩菲不在家,俩人略坐一坐,就起身告辞,沈俊平从随身背的帆布包里,拿出了半斤糖果,意外的是,来到宋家一直没说话的杨方圆,竟也从包里拿了一袋子糖果出来。
而且还是一斤奶白糖,这糖要5毛一斤,沈俊平带的桔子片软糖,不过才2毛5一斤。
曹桂花眼睛一闪,忙推辞不要,俩人的一个都没留,硬是让他们带回去了。
等晚上老头子和女儿回来,当着老头子的面,只说今天沈俊平和一位姓杨的同事来家里做客,带了糖果过来,她想着家里没什么好东西送人的,就没有收。
等老头子睡了,曹桂花到女儿房里,轻声道:“小妹,沈同志来咱们家带糖,我能理解,那位杨同志带的糖,可比沈同志的还贵呢!”
宋岩菲问道:“沈大哥带了什么糖?”
“桔子片。”
宋岩菲就想到她那天在山上的大树下,心里苦的吃了一片桔子片糖的事,“妈,他还说了什么?”
曹桂花望了女儿一眼,轻轻叹道:“说想资助你继续上学,我拒绝了,说家里这样,你也没心思读书。”
曹桂花又有些不放心地道:“小妹,那个杨同志,你和他熟吗?”
宋岩菲摇头,“不熟,前头爱立姐过来给我一瓶雪花膏,后来听说是杨同志的,我凑了一块钱给他送回去了。”
曹桂花点点头,“嗯,咱们对人没那心思,可不能多拿人家一分钱的东西。”这句话就是间接说,他们老俩口已经知道女儿和沈俊平的事,且是默认了。
宋岩菲心里一阵鼓跳,半晌红着脸道:“妈,沈大哥那边,似乎觉得自己年纪大些,又结过婚,话里话外都是怕耽误我一样。”
曹桂花微微一怔,想不到沈俊平心思这样正,和女儿道:“妈妈不瞒你,前头我和你爸也介意这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