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低了头,嘴角是带着笑意的,明显是对沈爱立的打趣并不反感,也就是说,她对陈纪延确然是有几分好感的。
爱立想,她这么一戳破,陈纪延大概就会顺势应下来吧!
意外的是,陈纪延听了这话以后,脸上的笑意,立时消退了很多,温声纠正道:“沈同志,你误会了,我和袁同志只是朋友。”竟是迫不及待地撇清了和袁敏的关系,像是生怕沈爱立会误会一样。
这一句话出来,不仅是沈爱立愣住了,就是袁敏也愣住了,刚刚才爬上脸颊的一点点绯红,瞬间消散,抬头望着前头舞台上正在做准备工作的表演人员,完全从刚才朦朦胧胧的氛围中抽离出来。
虽然并没有挪步子,但无论是她忽然抬头看舞台的动作,还是她的面部表情,都显出与陈纪延的疏离和不熟来。
爱立看在眼里,都有些心疼这姑娘,觉得陈纪延也是奇怪,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嘛还不提出来,还陪着人到这边来看表演,这简直就不是怕人误会,而是生怕别人不误会他们一样?
现在这急于撇清关系的姿态,倒像是反悔了。
樊铎匀看出气氛的不对劲来,试着打圆场问袁敏道:“袁同志主要负责《申城日报》的哪个板块啊?是经济还是民生?”
袁敏客气地回道:“民生。”
爱立很快把话题接了过来,笑问道:“那是不是得经常下基层?”
袁敏微笑着点头,“是,有时候得去村里,有时候是工厂。”对于沈同志和她对象的好意,袁敏也有所感,大大方方地和人聊了起来。
爱立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肤色也有点黑来,笑道:“听着挺有趣的,但实际上是不是还挺辛苦的?”
袁敏摇头道:“算不上吧,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记者,所以我觉得还好。”
谈起自己的工作,袁敏的情绪立即好了些,还问了几句爱立的工作来,得知她还参加过多刺辊梳棉机的研制,笑道:“我前一段时间刚去申城的国棉三厂,听大家说新投入使用的双刺辊梳棉机还挺好的,没想到沈同志也有份研制啊!”
可能是出于工作的敏锐度,袁敏还问了一些他们在青市研制梳棉机的情况来,末了和她道:“现在国际梳棉机技术正在发生变革,我们国内的高速梳棉机研制效果就很好,我也有关注过这一块,听三厂的总工程师说,你们本来还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