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立一走过来,文江就看清楚了,这正是谢微兰刚才碰到的那位朋友。
文江紧紧抿着唇,望着沈爱立手里的纸和笔,沉默不语。
沈爱立抖了抖手里的纸张,出声提醒道:“要喊微兰下来吗?不然你问问她的意见?不过,她可能也要问问林主任的意见吧?这样的话,简单的事情会不会搞得过于复杂了?”
文江知道,她在威胁他,如果他不写,她就把事情闹大。
二话不说,接了纸笔过来,“唰唰唰”地写了一份离婚协议,表示如果万一和林羡薇感情破裂,导致离婚,愿意让林羡薇带走女儿乔乔独自抚养。
爱立又找了服务员要了印泥过来,还让文江在末尾注明他的单位。
文江写完,冷冷地看了一眼沈爱立,沈爱立却毫不怵他,半真半假地和他道:“我和微兰认识好些年了,彼此知根知底的,就是先前不知道,她的对象,刚好是我表姐的丈夫。”
文江这回连“清白”俩个字都说不出口。
爱立又接着道:“微兰受过很多伤,文同志,你辜负了我表姐,总不好再辜负微兰,早些结婚办喜事才是。”
就是谢微兰只要脑子不发昏,都不会嫁给这么一个见色忘义、抛妻弃子的男人!
林羡薇虽然不明白,爱立怎么会认识文江的姘头,但是此刻,直觉爱立在帮她,立即跟着道:“我现在就拟一份离婚报告,既然你最近也不用闭关写稿子了,咱们俩这两天就在单位和街道办把离婚证明的章盖了,回头去民政局的婚姻办事处,把离婚证领了。”
文江犹有不甘心地喊了一声:“羡薇!你不要再胡闹。”
林羡薇却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点和他辩驳或吵架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快些从这个人身边、从文家那汪寒潭里解脱出来,摇头道:“文江,我一早就存了离婚的心思,你今天去忙你的事吧,我怕你再耽误下去,你们前主任要下来看看,你怎么这么会儿,还没回去了。”
文江看她表情坚定,后知后觉地发现,周边无论是贺之桢,还是沈玉兰,竟一个都不劝她,显然这回妻子闹离婚,不是一时意气用事。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皱着眉道了一句:“你等等我,我和林主任说声,就下来。”
林羡薇不置可否,嘴边浮上来一点蔑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