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民循循善诱道:“那你和那位女同志,有什么过节不成?”
陆白霜没有办法,怕他真误会自己和程潜有什么关系,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那人是沈爱立,汉城国棉一厂的助理工程师,先前我和程潜去国棉一厂请她来我叔的厂里,帮忙解决一个问题,我……我当时态度不好,得罪了人,后来我俩见面都不说话。”
她可不敢把她和沈爱立之间的那些龃龉说出来,经过了这么久,她也知道自己当时理亏,这些事要是当着斯民的面说出来,斯民怕是都会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陆白霜想想,都有些后怕。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那么针对沈爱立?把好好的工作折腾没了不说,连奶奶和叔叔都不再管她。
要不然,她这次带斯民过去,奶奶定然高兴得不得了,而不会连面都不愿意见。
“斯民,你可别瞎想,我以前就是脾气差些,经常得罪人,不过感……感情上清清白白的,别说处对象,就是相看都没有过一回。”她以前住在叔叔家里,感觉自己就真的是叔叔的女儿一样,眼光也不觉高了很多,对奶奶试图给她介绍的那些男同志,并不愿意多看一眼。
她话说完,却半晌没听到姜斯民的回应,抬头一看,就发现对面的人正看着程潜和沈爱立那一桌,眼神明显停在了沈爱立的脸上,不由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声,“斯民!”
姜斯民这才回过神来,皱眉问她道:“白霜,怎么了?”
陆白霜有些不高兴地道:“你怎么没听我说话,还朝沈……那边看去了?”
姜斯民垂了眸子,淡声道:“因为你说她是沈爱立,我俩个妹妹都认识一个叫沈爱立的女同志。”
陆白霜立即有些紧张地道:“是你妹妹们的朋友吗?”
姜斯民摇摇头,“算不上。”在小妹那里,是一点算不上的,说是死对头还差不多,在大妹那里,大概算是故旧吧?不过大妹的婚事,他和爸爸一早就想好了的,并不是她自己能作主的。
他在大妹的信里,第一次看到沈俊平这个名字,就提高了警惕,只是当时沈俊平摔断了腿,他想大妹不至于这样糊涂,就算真的俩人情投意合,说到爸爸跟前来,爸爸也会以他瘸腿的理由将这件事压下去。
没想到沈俊平算识趣,并没有高攀他家的意思。
想到大妹,姜斯民的心又沉了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