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原的怒火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瞪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段沁香立即低了头,有些委屈地道:“我就是说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樊原不耐地道:“你住嘴吧!”心里有些后悔,上午耳根子软,把她带了过来。本来今天他准备自己一个过来,是她非说,一起来显得有诚意些。再者,铎匀出这么大的事,她都不来看看,面上也说不过去,还一再和他保证,一定不会逞口舌之快,一定顺着多美的意思来。
没想到,她和多美一见面,就吵得像乌鸡斗眼一样。
多美这时候也缓了情绪,低声道:“樊老同志,你不要痴人说梦,想着什么一家团圆,不可能的。咱们这个家已然是覆水难收,你好好地跟你的小保姆过后面的日子吧!我和铎匀也有我们的日子要过。”
>她的语气有些悲凉,明明小时候,樊老同志还是她最爱的爷爷。时至今日,她但凡对上他,不是讥笑、就是嘲讽。
段沁香还在转着车轱辘话:“铎匀,多美,我们是好意,想着一家人团聚。”
樊多美不耐看到她这一张脸,微微皱眉道:“你消停消停些吧!姑奶奶不想陪你演戏。”
樊原立即抬脚走了出去,背却没有来时那么挺拔了,樊多美忍不住移开了眼睛。
段沁香看了一眼樊多美,忙追了上去,“老樊,老樊,你等等我……”
樊多美低声和铎匀道:“这回能把他气个好些天,也不会烦到我们跟前来。不过,来不来的都不要紧了,反正你下午就回去了。”
“姐,你不想理他,以后就不要理。”
樊多美笑笑,和铎匀道:“你别管这些,回去好好和爱立过日子!”樊多美摇摇头,她比铎匀大三岁,有些事她知道得比铎匀多些,事情不能按非黑即白了算,至少,他们的血缘关系就切割不了。
见铎匀点头,就转了话题和他说起,这次给他准备的行李来。
而段沁香这边,匆匆忙忙地追在丈夫身后,一直到医院大门口,老樊才停了下来,段沁香气喘吁吁地道:“老樊,你怎么和孩子们生气,真是和个倔老头一样,哎,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说上午还有事?”
樊原没有理她,他忽然意识到,多美在对他用激将法,他本来是过来劝铎匀留在京市的,给多美三言两句一说,事儿没办成,自己就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