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晚饭,爱立拿了二十块钱出来,算作这一段时间她和林亚伦的食宿。
文奶奶忙推脱,“小沈同志,不用,不用,先前铎匀已经很照顾我们一家了,每次来都是住我们家,给的钱比那住竹楼的都给的多,你们这时候正困难,我们怎么好意思还收你的钱,婶子我只恨上了年纪,不能去帮你找人,至于钱,我们真不能收。”
爱立坚持让文奶奶收下,“婶子,感谢你们一家先前对铎匀的照顾,大山同志还这么热心地帮忙找人,您家里也不容易,我和表兄吃的可是实打实的粮食,您要是不收,不是让我们拖累您一家吗?您和大山同志都这么帮忙了,我们怎么好意思?”
文奶奶还要再说,林亚伦道:“婶子,你不用客气,您一家肯帮忙,已经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了,我们在城里比你们挣钱容易些,您尽管放心收下,您要是不收,回头我们有什么事,也不好再麻烦您帮忙。”
文奶奶只得收下,谢了爱立。
晚上爱立就住在樊铎匀借住的那一间房里,被褥都是樊铎匀先前用过的,桌上还放着他的笔记本和钢笔、墨水一类的,她躺在床上,失神许久,强迫自己入睡。
林亚伦那边和文大山凑合了一晚,同行来的王振亚去了隔壁家借住。
第二天一早,爱立四点就起来,到院子里洗漱,发现文奶奶也起来了。
文奶奶和她道:“怕你早上急着出门,我早些起来给你们烙饼。”
爱立和她说了想请人带她去山上的想法,老太太舀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望着她道:“小沈同志,你要是信得过我,我让我家二妹带你去,我家二妹对山上挺熟的,以前她男人上山打猎,都带着她。”
顿了一下,又道:“就是我家二妹是守寡在家的,不知道你们城里人会不会介意?”
爱立忙道:“怎么可能介意,婶子您想多了,不说我这事急,就是平时,在我们那守寡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我母亲也当了很多年的寡妇。”在爱立心里,她生父和成大杰和死了也没区别,她妈可不就是在守寡!
文奶奶听她这样说,心里就放松了下来,忍不住笑道:“那正好,我这就去喊二妹。”
文二妹听了立即过来道:“小沈同志,那我们吃了早饭就出发,我再喊俩个姐妹一起。”
爱立知道这是她自家的事,文二妹帮忙还是看在铎匀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