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一回。”她话说得艰难,她心里清楚,当她代表姜家出现在沈玉兰面前的时候,她和沈俊平就绝无可能了。不管是姜家,还是沈家,都不会允许她和沈俊平再有一点牵扯。
但是今天这个口她必须开。叔叔对她很好,说有再造之恩都不为过,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叔叔的仕途因为婶子的傲慢、无礼而受到影响。
她劝不动婶子,只得自己来。
沈玉兰见是她,微微一怔,叹了一口气道:“蓉蓉,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是个好姑娘,先前俊平在家休养的时候,我很感激你时常来看他,还给他带那么多书。我并不想让你为难,但今个的事和你没关系,你的道歉我没办法接受,你也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姜蓉蓉瞬时就羞愧得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刚才婶子骂她狼心狗肺的时候,她都没有哭,但是这一瞬间,她忽然就没法憋住,匆匆点了头,道了一声:“伯母,对不起!”
头都不敢抬一下,也不敢看沈俊平,转身就走了。
沈俊平第二天一早就要走,沈玉兰叮嘱他道:“你在宜县要多注意安全,腿还没好利索,还要多休养,重活就麻烦同事们帮帮忙,等好利索了,咱们再还人情,都不迟的。”
沈俊平点头,和母亲道:“妈妈,我和姜蓉蓉只是同事关系,您和小妹都不必因为我,而有什么顾虑。”
沈玉兰笑着应下,“好,妈妈会和小妹说的。”
沈俊平并没有直接去车站,而是去找了他在报社任职的朋友。
沈玉兰这边把儿子送出门,就准备去市委,不想一出门就看到了贺之桢,和她道:“玉兰,我就猜得到你今天不会上班,要去哪里?我怕陪你一起过去吧!”
沈玉兰摇头道:“贺大哥,你知道的,这事不好麻烦你!”
贺之桢笑道:“这事我出面,比你出面有用些。这里面的门道,你听我的,不会有错。”
彭南之从友谊饭店回去就一夜没睡,早上看着丈夫出门,到底怕沈家那边真闹出什么动静来,嗫嚅着和他道:“靳川,昨个我在友谊饭店,碰到了沈爱立的母亲,发生了几句口角,她说要去上访。”
姜靳川有些没听明白,皱着眉问道:“什么沈爱立?什么上访?”
说完,忽然想起来,上次那姑娘就叫这个名来着,一时怒火攻心,气得头上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