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末想回家一趟,看看我哥,我哥现在还不能下地,天天在家看书,估计也闷得很,我回去陪他说说话!”
序瑜善解人意地道:“确实,他最近经历的事情也多,那我们就周末晚上约。”
沈爱立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周末,周六晚上,妈妈就坐车过来找她。
一见面,就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嘴巴蠕动着,却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沈爱立心里给她搞得慌慌的,问道:“妈,出了什么事吗?”这一瞬间,她想到,会不会是京市那边的信寄到了家里来,还是哥哥那边和杨冬青又怎么了?
正胡乱猜着,一把被紧紧抱住,就听妈妈断断续续地道:“小妹,你哥……摘……摘,摘帽子了!”
这句话,沈玉兰在公交车上反复默念了无数遍,等真切地将这句话告诉女儿,还觉得仿佛在梦中一样,几年的噩梦,压在她儿子头上的一座大山,就这样移开了。
这几年,俊平经历了多少痛苦、屈辱,这一页终究是能揭过去了。
沈爱立虽然预测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的发生了,还是觉得庆幸、不敢相信,“妈,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沈玉兰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可是眼泪继续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哭笑着道:“今天上午,俊平原单位和矿上都来人通知了。”
抱着妈妈道:“哥哥是不是也很高兴?”
沈玉兰点点头,笑道:“是,你哥也高兴坏了,让我来喊你回家,明天妈妈多买一点菜,咱们一家好好庆祝庆祝。”
沈爱立立即就收了东西,和妈妈坐公交车回去。一路上沈玉兰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沈爱立能理解她的激动。
一进家属院,大家都在皂荚树底下纳凉,笑着和她们说“恭喜”,等母女俩进了家,李婶子给小扇子摇着蒲扇,一边和刘婶子道:“真是不容易,俊平终于被摘了帽子,这几年玉兰嘴上不说,头上头发都愁白了好些。”
刘婶子道:“也是沈家的一道劫,俊平下放遇到了杨冬青,你看现在离婚了,反而摘了帽子。”
李婶子接话道:“那杨冬青有她后悔的日子,前头他们闹离婚,我还担心俊平这身份,又瘸了,以后怕是不好再找对象,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摘了帽子。”又悄悄地和刘婶子道:“玉兰和我吐了一点口风,俊平这腿怕是能大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