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朝杨冬青问道:“冬青,你真离婚了啊?那么好的婆家,你怎么舍得离啊?”
杨冬青垂着头,谁也没有回,默默地跟在母亲后面。
这幅样子,倒是让村里的人七七八八地相信,她是真的离婚了,一时都觉得稀奇,以前江梅花为了显摆女儿嫁的好,可没少在村里说沈家的事,什么婆婆和小姑子都是面团一样的人,什么姑爷待他们老两口像亲爹娘,什么事都问问他们意见。
这样的人家,还能把冬青休回来了?村里七口八口的就聊开了,等刘平一家知道消息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候,听说杨冬青离婚,还是因为小产了,被婆家逼得,一家子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在刘老爹和刘平的印象里,沈家伯母和小沈同志,都是厚道人,自家老爹住院的时候,人家可是忙前忙后,一点没有嫌弃、不耐烦,而且上次以为小牛娃得了疟疾,还写信来问。
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虐待小产的儿媳?
刘平问刘老爹道:“阿大,要不要去问一问冬青啊?”
刘老爹摇头,“没有必要,总归离婚肯定是真的,青伢子真不知道惜福。”从上一次杨冬青骗人说牛娃得了急病以后,刘老爹就不甚喜欢这姑娘,骗人不说,还说他家牛娃得了那什么要命的病,这对农村人来说,和诅咒差不多,他家可就牛娃一个独苗苗,平时再淘气,一家人也不舍的骂一句不吉的话。
要不是上次他在汉城住院,是冬青帮的忙,刘老爹都想找江梅花夫妻俩好好说道说道。江梅花从小就是孤儿,是在舅家养大的,这么多年来,他这个表兄也将她当亲妹子一样看顾,杨家每次缺钱短粮的,他可没少搭把手。
冬青这伢子倒是狠心,这么咒他家牛娃。
刘老爹叮嘱儿子道:“杨家这两年白米饭吃多了,人也不是以前的人,你少和那边再打交道。”
桂莲知道公公的意思,是杨家吃了几口饱饭,就认不清自己是啥人了,一边掰了半个野菜馍馍给牛娃,一边道:“今个晚上,安家婶子还过来问我这事儿,少原不是这两天刚回来探亲,我听她话音,似乎少原对冬青,还有点那想法呢!”
刘平都觉得脑门儿,唰地被什么烧了一下,气急道:“那怎么行,冬青这才头一天回家呢!沈家那边搞不好还有什么误会。”
桂莲瞪了他一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