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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谁能想到,这样的家庭还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一开始姿态多高,私下里怎么会是这种人?”
“人家可能压根不觉得是多大事,你看,就这样了,还好意思来吃饭。”
“大概高姿态惯了,不知道什么是夹着尾巴做人。”
>“真是谢家的女儿吗?不是冒牌的吗?谢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女儿?”
……
听到这一句,谢微兰一口馒头梗在了喉咙里,噎得眼泪都掉出来。
沈爱立看着她忽然起身,朝门口走去,却听有人大声朝她喊道:“谢微兰同志,以后不要再来闹笑话了。”
有人跟着附和道:“惯抄不可取,没有真本事迟早都是要露馅的,切记啊!”
一片哄堂大笑中,谢微兰狼狈地跑了出去。
余钟琪也笑道:“她今天出现在大家跟前,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没脸,她难道以为大家都和陈先晖一样好说话不成?别看我们是搞技术的,也是知识分子好吗,她难道以为我们整个群体都会对她的事表示沉默吗?”
也不用别人回答她,自问自答道:“怎么可能啊!我们都有自己的认知能力,如果我们都沉默了,那还有谁会对这个社会的不公平事件发声?”
沈爱立也道:“大家对她的气愤,就是她借着身份压榨陈先晖,如果今天一个首长的女儿可以霸占别人的研究成果,那后天一个县长的儿子,也可以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别人的高考试卷上。”自古以来,知识一直是底层民众改变命运最为公平的通道,无论哪朝哪代,舞弊都是一项很大的罪名,她显然低估了大家对这件事的厌恶和排斥程度。
所以,不管陈先晖是不是自愿,这种霸占别人研究成果的行为,大家都不能够容忍和接受。
郭景泰道:“她没有深入地接触过这个群体,不了解剽窃的严重性。”
余钟琪点头:“对,我要是剽窃别人还被发现了,那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后和同学、老师们怎么见面?所以我压根不敢动这个念头,不然那真是不要做人了!”
上午的最后一站是申城国棉二厂,沈爱立意外地发现他们厂里有一台F型号的梳棉机,跟着前纺车间技术员观察记录了一上午,等集合回酒店的时候,沈爱立还觉得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