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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爱立记得,以前嫂子和她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你家房子要是出租了,那你回来不是没有家了吗?”她知道他爸妈都已离世,那套房子所承载的意义,对他来说,应该很不一样。
如果那房子出租的话,她想想都觉得可惜。虽然她确实有租房子的想法。
正等着爱立答应的余钟琪,听到这句话,呼吸都一窒。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果然她小姐妹不按常理出牌。
樊铎匀对爱立的反应,并不感意外,确实是承载了一家人的记忆,但是就像樊多美说的,他们不可能一直活在记忆里,有离开的人,也会有新来的人。
樊多美以前希望他早点走出来,他一直不置可否,樊铎匀望着爱立略蹙起来的眉头,他想,他现在确然是想走进一段新的生活。
和爱立解释道:“樊多美说,房子长久不通风,怕潮湿长霉,我和樊多美一年到头都很难回去一次,要是被宵小占做窝点,想来隔个几年也不会知道,既然已知有这些风险,不如交给爱立同志代为管理。”
沈爱立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是想帮她,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作势仰头问道:“那你是不是要付我管理费?”
樊铎匀眼含笑意,声调却依旧平稳地道:“还是要和沈同志说一下,房租一个月得十五块钱,要是住两年以上,房租每月可减少百分之三十。”
沈爱立心里知道,他这是想给她帮忙,又怕她不好意思接受,故意想的法子。
但是两个人现在只是朋友的关系,如果后面闹崩了,她怕是得连夜搬家,倒不如直接租陌生人的房子来得便利。其次是,她也不想占人家的便宜,感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人家这么大礼,她能回赠什么呢?
怕直接回拒,樊铎匀不同意,犹疑了一下问道:“你家不知道离单位远不远?要是太远的话,可能不是太方便。”
一句“感谢樊同志”的话,尚堵在嗓子眼,就听樊铎匀道:“一个在甜水巷,一个在樟树巷,应该是甜水巷近一点。”
这话一出,余钟琪都惊叹小樊同志太会了!
一早就埋了暗棋,等着爱立上钩,忙和爱立道:“甜水巷近,到厂里走路也就七八分钟,”怕爱立不知道方位,补充道:“就在厂区对面那一排房子的后面一个巷子。”她记得那条巷子并不深,两边各五六户人家,而且家家都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