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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出了信,却得不到回音,像在森林中呼喊失去的朋友,不,呼喊还有回声,而我连回声也听不到。”
“收到了阿正的信,回信本想刺几句,以维护我那不甘的自尊心,只是想到他的处境,又情愿让人家笑我,也不要做伤人的事,对骄傲的人才用骄傲,否则会显得自己渺小。”
顾如记得书里对沈爱立描述的部分不多,她不应该有很多印象才是,但是现在看日记,却觉得这些文字好熟悉,像真的是她写的。
章序瑜从客厅进来,就见爱立倚在书桌前翻着一个墨绿色的笔记本,从她这个角度看,爱立眉宇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这么想着就问出了口,“哪里不一样似的?”
顾如刚看得入神,完全没意识到有人进来,本能地问道:“是吗?变好看了吗?”
这是她以前和人客套时,常会用的套话,但是用在这里,倒让章序瑜打消了念头,忍不住取笑道:“美的你哦!今天几点回家?”
顾如也回过神来,忙合上了日记本,“下午稍微收拾一下就走,大概三点多。”还要去厂里办下请假手续,和同事做下工作交接。
章序瑜点头道:“行,一会我让保卫科的小李送你到车站。”她因为经常搞宣传工作,和各个科室都熟的很。
顾如原想推辞,却想到她准备将宿舍里的一些非必需品都整理带回家,估摸还是要有人帮忙,“行,那就麻烦你费个人情。”
章序瑜轻轻打开顾如伸过来的手,“走开啊,和我客气什么,你在家吃好点才是正紧,”说到这里章序瑜顿了一下,还是启口道:“你别怪我多嘴,不管怎么样,你的营养得跟上,身体跨了,别说提升业务能力了,你总不能上班一年办病休病退吧?”
顾如心里不由一咯噔,这是序瑜说得委婉,她要是给领导和同事留下坏印象,以后想进一步就更难了。
“序瑜,我明白的,也就你这样费心我的事。”顾如这话说得极为诚恳,在原主的身边,有耍小聪明爱占便宜的,有自以为是的为你好而疏远的,可也有序瑜这样因为气味相投而倾心相交的。
这一句倒是也微微触动了章序瑜,以前她对爱立好,是两人在大学时期就是社团里的好友,爱立人虽热诚、实在,却是个锯嘴葫芦,进厂一年还是独来独往,吃饭都是自个一个人,头一回听她这样说话,既稀奇又有点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