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顶相对。渔夫叼着呼吸调节器,余光注意着深度计,正眼抬头盯着上方的船长,脚蹼在水中轻轻晃动。
船长感到周围越来越暗,他跟随渔夫引导往下,被对方看得后背发毛,只觉得潜水镜和水波将那两只眼睛扭曲得瞪大外凸、仿佛死鱼一样。要不是水里难以说话,他绝对要问问渔夫是不是他**根本不会游泳。
深度计上的数字一点点增加。
船长按捺不住打了两个简单的旗语,问:“还有多久?”
渔夫见此,停下来,也回以旗语。
他动作不太熟练,磕磕绊绊的,船长疑心他根本没看懂自己的问题,因为他打出来的字母拼完之后根本答非所问:
“你现在……好像一个倒立着的人啊。”
渔夫的旗语说。
船长晃了晃腿。
水中不这样走,还能怎么前进?
他不耐烦地说:“你什么意思?”
渔夫不再回应了。他闭上眼,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正在这时,船长耳边响起熟悉的、呜咽似的海浪声。
>……
又过了很久,渔夫才敢睁开眼睛。周围还是一样只有朦胧微弱的日光,区别是原本浮在他头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消失不见了。
渔夫感受了下周围,却没有放松下来,而是变得更加紧张。他好似青蛙般地用力蹬了下腿,往水面方向冲刺的同时脑子里转悠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没用?
——为什么没用?!
**
今天以前没人能想到猫可以和三个超级英雄以及成群结队的特工打成平手。
就像猫哥还是个刚离开母亲的小噬元兽时,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绝育。
宇宙是如此的变幻莫测,人们除了知晓它终有一天会走向灭亡外,什么都无法预料。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的X教授猛地睁开眼睛。他小幅度地吸了几口气,转头看向躺在床上同一时间惊醒的赫尔克里,问道:“你怎么样?”
赫尔克里精神状况不错。X教授说得不错,感觉和睡了一觉差不多。他恢复清醒后马上抬起右手活动了一下,接着难以相信地说:“有好转……?”
比起一开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