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见人还站在原地没走,问道:“有事?”
“啊?那个……”看呆了的傅天河被唤回神智,他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答复,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最后一节化学课你听懂了吗,老师最后留下的那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陈词想了两秒钟,转身面对着墙壁,抬手写下一行化学式。
傅天河歪着脑袋,认出有个是氟化氢,另一个有苯环结构的,应该是有机物吧?
但傅天河化学不好,看不懂究竟什么意思,难道老师最后一道题布置得是有机化学?
“这是什么?”
他老老实实地问。
“氟化氢催化尸体水解的化学式。”陈词平淡道。
傅天河:“…………”
逼仄深邃的小巷,鲜血般淋漓的笔记,神情淡漠的少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体。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大中午,傅天河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大脑飞速旋转,在和那双琥珀色眼眸的对视中,找回了几分理智。
陈念应该只是故意做出来吓这些混混的。
对,肯定是这样!
自己是他的同学,上午还说过话呢,陈念肯定不会对他也这样。
想到这里,傅天河心里稍稍有了些底。
他在裤子口袋里摸了一通,找到半包纸巾,扯出来两张纸递给陈词。
“先擦擦手吧。”
陈词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伸出手来,他指尖捏住纸巾边缘,在不和傅天河有身体接触的情况下,接过了这两张纸。
“谢谢。”
陈词垂眸擦去指间和手腕上的颜料,就听傅天河又问:“吃饭了吗?”
“没。”
“要一起吃吗?还是你得回家。”
“回家。”
“那我送你一程?”傅天河拍拍自行车后座。
陈词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将近十二点半了。
如果再坐公交回去,可能到家吃过饭没什么休息时间,就要出门上学。
他需要午休,才能保证下午的精力充沛。
陈词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