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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江的歉意,张司九的建议是:“那以后就涨涨教训,别轻易许诺发誓的。事后改变了想法,多尴尬?”
徐江是真尴尬。
摸着脑门半天讪讪说不出话。
“不过,招银应该没事。”张司九觉得,不管有事没事,都得跟徐江说没事。免得徐江再惦记——甭管这个惦记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放不下,对招银也好,对今天相亲这个小娘子也好,都不是好事。
张司九笑道:“招银本来也没有那个意思。你也不用想太多。既然想明白了,放下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徐江点点头,又古怪看一眼张司九:“九娘你说话老气横秋的,跟我姐一样!”
张司九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是我跟二婶学的,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像不是很正常!”
徐江接受了这个理由。
接下来,他就完全只剩下了忐忑和期待了——跟张司九说完招银这个事情之后,感觉他是彻底放下之前的执念。
张司九看着徐江那样子,也是唏嘘:所以要不为什么年少情深最后都容易遭遇变故呢?是因为太多的人,其实分不清什么叫一时心动,什么叫长久的爱。
年少青春懵懂时,心动的感觉强烈又美好,可这样的心动,又能抵挡多少岁月的侵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烦心呢?
爱情可以不管一切。可婚姻,还是有所区别的。
相爱,且能共同经营好婚姻,这是多么难得?又需要两个人付出多少的努力?
这样一想,张司九发觉自己又开始恐婚了。
她打了个寒噤:果然又是恐婚的一天。
很快,两拨人马就碰了面,在媒人的招呼下,聚在一起说话。
当然,长辈们在一边,像徐江和那小娘子,就被理所当然推到了边边上,好让他们互相可以打量一下,说说话。
不过,徐江和小娘子显然都不好意思,两人脸颊都红彤彤一片,各自死死低着头,想抬头又不敢,那架势好像一抬头就要罚五百块似的。
张司九完全就没有这个顾虑,光明正大打量小娘子。
那小娘子也就是十五左右,面皮还很嫩,看着像个高中生的年纪。
惹得张司九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