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脱口而出:“好巧。”
停顿了片刻,她又轻轻开口:“好巧……”
“小姐,我送你回府,好吗?”
澹台鹤情螓首轻点:“嗯。”
谢傅打开手中的油纸伞,澹台鹤情这会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伞,却没有打开,偏偏让细雨淋着,问:“为什么不打伞?”
谢傅微笑:“因为我想像小姐一样淋着雨,知冷暖。”说着他微微倾身,将雨伞移动到澹台鹤情的头顶。
澹台鹤情抬头,朦朦透着凉意的秋雨已经被一亮泽馨香的伞面所代替。
澹台鹤情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谢傅撑着伞也一动不动,这人如这伞遮风挡雨。
这条回家的路,澹台鹤情一直独行,唯今日有人作伴,她行的很慢很慢,慢的要数清每一步,记下每一步。
无声中忍不住侧头看了谢傅一眼。
谢傅微笑问道:“冷吗?”
澹台鹤情摇头应着:“暖暖的。”
一言之后,又踌躇着该说些什么,自己似乎与他很熟悉,又似乎与他很陌生。
此时此刻这种身份的陌生,算什么,主仆?朋友?抑或是情人?
过了一会,澹台鹤情才发现谢傅还淋着雨,他几乎将整把伞移动到自己的正上方,而他大半身子在雨伞之外。
两人之间大约还有两拳的距离,澹台鹤情轻轻的往谢傅身边靠了靠,希望他能少淋一点雨。
便是这一尺半尺的变化也被谢傅细心的注意到了,他也移动着伞,伞还是澹台鹤情的正上方,人也谦谦有礼的移开,与澹台鹤情保持一尺左右的距离。
澹台鹤情初时以为他不察,这般连续几次之后,美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竟伸手去握住雨伞,把雨伞移动到两人中间,嘴上漫不经心道:“害你着凉,我可过意不去。”
“多谢小姐。”
谢傅这句多谢是此刻的多谢,也是昨夜的多谢,还有那句小姐疼你的多谢,更是这段日子来,澹台鹤情对他的家人般的关心照顾爱护。
在他的心中,澹台鹤情早已经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少年多情郎,他早为澹台鹤情的温婉柔情所折服,他亦心似娇阳渴望奔向她。
只是他身上有背负,有很多事要去